「您的賠禮,勞駕一起帶走。」
鎮國公神色一怔,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來上這麼一句。
梁晚余抿嘴笑著,一雙眸子彎成了月牙兒,對著他行了禮,規矩挑不出半分錯來。
鎮國公沉著臉,聲音好似從牙縫裡鑽出來一般,「將東西帶走。」
身旁的小廝們不敢耽誤,幾人立馬上前,搬上紅箱,逃離了修羅場。
見他離開,梁晚餘一直緊繃的情緒終於鬆開,緩緩坐在椅子上,指尖攪著帕子,望著一處青磚地失神。
「小姐。」玉竹適時進了大堂,快步走到主子身旁,小聲道,「派出去的人剛來了信兒,說是昀公子被鎮國公禁足了,陸家女……也並未出公府。」
「且……」玉竹頓了頓,面上閃過一絲窘迫。
梁晚余抬眸掃了她一眼,輕聲道,「作何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便是。」
玉竹癟了癟嘴,似是有些難為情,「昀公子前幾日剛在東郊買了處院子,本意是想將陸家女安置在那兒,若小姐不允陸家女進門為妾,就暫時讓她做個外頭的,等到風頭過了再……沒成想被咱們侯府攔了去。」
梁晚余嗤笑一聲,抬手接過玉露遞過來的茶盞,面上瞧不出個喜怒,「謝昀這算盤打的還真是精細,若非咱們提前發難,還保不准真能讓他成了事。」
畢竟今日發生的事,都是她上輩子走過一遭的難。
上一世謝昀開口欲妻妾同娶,她不願,作鬧著不肯讓陸嫚嫚進門,謝昀沒了法子,面上允了自己,卻偷偷將陸嫚嫚藏在外頭,直到她懷了身孕,才敢明晃晃的帶到自己跟前。
也怪自己蠢笨,同床共枕五年,卻從未發現自己的枕邊人比戲子還能演。
想到這,少年的模樣浮現在腦海,梁晚余頓了頓,抬眸望向玉竹,低聲道,「讓那人盯緊謝昀的院子,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知會我。」
「是。」玉竹應了句,小步走出了大堂。
望著盞中飄浮的茶葉,梁晚余唇角彎了彎,喃喃道,「謝庭玉,往下,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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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
「什麼!」衛氏嚇白了臉,猛地從榻上起身,驚聲道,「老爺是說……梁家那丫頭要嫁給庭玉?」
鎮國公坐在桌前,瞥了她一眼,沉聲道,「你低聲些,如此大聲吵嚷,難道是什麼光彩的事嗎?」
衛氏死死攥著手裡的帕子,臉色有些發白,咬著下唇道,「老爺,那丫頭三心二意,昨兒還是謝昀,今兒又成了庭玉,分明是貪慕權勢,一心要嫁進咱們公府來,如此心思不明的人,老爺萬不可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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