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平日裡太寵溺你了,才養成了你的跋扈性子。」鎮國公握緊戒尺,腕上的青筋凸起,「今日你敢放火燒傷兄弟,明日就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老爺……」
「住口!」
衛氏還想求情,卻被鎮國公冷聲打斷。
「今日不好好教訓教訓他,豈不是助長了他的氣焰,改日捅破了天,誰能為他收場?」
話落,鎮國公拂開衛氏的手,一步步朝著謝庭玉走去。
男孩長得快,謝庭玉今年十九,已經與鎮國公差不多高了。
鎮國公瞧著眼前最疼愛的兒子,怒從心起,高高舉起戒尺。
「老謝,你今日若是當眾打了我,就別想讓我再叫你一聲爹。」
謝庭玉睨著他,戒尺的陰影在他臉上投下,也不見絲毫慌亂。
鎮國公愣了片刻,舉起的手僵在半空,末了才吐出一句,「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話落,手中的戒尺就要落下。
「父親。」
門外傳來一聲響,鎮國公頓住,視線緩緩移開,落在男子臉上。
衛氏捏著帕子,瞧見門口的人,眼淚簌簌落下,「永…永安……」
謝永安慢步走進堂中,身側有邊月攙扶著,後頭緊緊跟著梁晚余。
才進大堂,梁晚余就瞧見了站在中央的謝庭玉,見他無事,才鬆了口氣。
幸好趕上了……
謝庭玉站在門前,燈光映在他臉上,更顯病態,「庭玉做了何事,值得父親如此動怒?」
許是因為白日才吐過血,謝永安的面色愈發憔悴。
鎮國公見了他,說話都要掂量掂量,不敢揚聲,「好端端的,你怎麼出了清園?」
謝永安握拳抵在唇邊,咳嗽幾聲,難掩倦容,「兒子聽說蘭園走水,又聞庭玉被叫到了堂中問話,心裡難安,才讓月兒帶我過來瞧瞧。」
鎮國公放下戒尺,掃了眼站在最後頭的梁晚余,面上瞧不出喜怒,「這兒用不上你出面,回清園去吧。」
說罷,鎮國公盯著謝庭玉,氣得牙痒痒,「這個逆子膽大包天,竟敢縱火傷人,若不嚴懲,必有大患!」
謝永安垂下頭,聲音有些低沉,卻不容拒絕,「父親,我身子骨不好,往日裡從不插手家中的事。」
「可眼下,庭玉縱火因我而起,若是父親執意怪罪,兒子一人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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