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余眉頭輕蹙,離他近了些,小聲道,「可謝綿綿一個女兒家,上街用得著那麼多銀錢嗎?」
「我方才可瞧見了,她荷包里塞著的銀票子很厚一沓。」
「銀票?」謝庭玉皺眉,察覺到了一絲不對,「我那三叔……還沒富足到這個地步吧?」
「三叔有七八家酒樓做營生,手裡是有些錢,但都先顧著養他那兩個廢物兒子了,哪來的閒錢再給謝綿綿?」
梁晚余也想到了什麼,忙開口提醒,「我記得三嬸母的麼兒得罪了吏部尚書家的兒子,不僅給尚書賠了許多禮,還搭進去了她兒子的一條腿。」
謝庭玉輕聲嗤笑,眼底閃過一絲嫌惡,「吏部尚書家的兒子生性風流,時常出入存玉樓,近日同裡頭的花魁打得火熱。」
「誰知謝誠眼瞎,分不出個眉眼高低,喝了些酒,就嚷嚷著要花魁陪他一宿,惹惱了背後之人,活該斷了腿。」
梁晚余輕輕咬住下唇,面上不解,「既如此……那謝綿綿從何處搞來了這麼多銀錢?」
「管他們做什麼?」謝庭玉挑眉,姿態端的漫不經心,「他們一家是生是死,同咱們何干?」
梁晚余點點頭,心中卻不是這樣想。
謝綿綿存心找她的茬,想看她的熱鬧,自己若是吃下了這啞巴虧,怕是要惱得今夜都睡不著覺了。
自從重活一世,梁晚余徹底醒悟。
寧可壞事做盡,遭萬人唾罵,也不願成個老好人,被埋進土裡,任人踩著屍骨上位。
這一世,誰都別想委屈了她!
既自己送上了門來,就別怪她不念及親戚情分了。
從脂粉鋪子出來時,葛掌柜臉都要笑爛了,雖沒拿到謝二爺給的銀票子,卻也將陳年舊貨都按原價賣了出去,小賺了一筆。
「謝公子和二位夫人記得常來,若是沒功夫,知會一聲,我喊人把新貨給您幾位送去府上!」
梁晚余笑著應下,輕聲道,「多謝葛掌柜,留步吧。」
葛掌柜揮舞著帕子,送走了三位財神爺。
梁晚余瞧著等在不遠處的沈雲之三人,對著身側之人抿唇笑道,「你若有事,就同他們一起去吧,我與嫂子再接著逛逛。」
「也好,你們兩個女子一起,我也不方便跟著。」謝庭玉點點頭,從袖中掏出個盒子,遞到梁晚余手上,悄悄紅了耳根,「給你的。」
梁晚余垂下眸子,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小聲道,「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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