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分量不輕,重重砸在梁晚餘額角上,頓時見了紅。
林昭音驚呼一聲,後覺得不妥,趕忙捂住小嘴,不敢再發出動靜。
見砸錯了人,馮氏冷哼,沒當回事。
無論是衛平笙還是梁晚余,她都不喜,砸誰都是一樣的。
「晚余……」衛氏被嚇到了,急忙去看她的傷勢,瞧見血流下,心中頓時多了幾份愧疚。
聽到裡頭的動靜,謝庭玉擠進屋中,一眼就瞧見了梁晚餘額上的傷。
謝庭玉沉下臉,風雨欲來,緩緩轉頭望向床上的馮氏,眼神涼的嚇人,「祖母這是在做什麼?」
見他進來,馮氏一時有些失了底氣,支支吾吾道,「是她自己湊上去的,又不怪我……」
謝庭玉望著她,眸色森然,「祖母先是想砸誰?」
馮氏冷了臉,又想擺譜,「你怎麼能這般與我說話?心中可還記得我是你祖母?」
「夠了。」
鎮國公抿起唇,眼裡沒什麼溫度,嗓音中壓抑著怒氣,「母親非要把這個家拆散不可嗎?」
馮氏愣住,不敢相信這句話竟是從自己大兒子口中說出來的,「錦華……連你也不向著娘?娘都是為了這個家好!」
「可這個家好了嗎!」鎮國公神色冷峻,再也維持不住先前的儒雅風度,「這麼多年母親是如何待平笙的,我都瞧在眼裡,總想著時間長了,母親就會接納她。」
「可二十多年過去了,母親非但沒改,還變本加厲。」
「平笙給我生了兩個孩子,她是家裡的功臣,沒嫁給我之前也是大家大戶的千金小姐。」鎮國公沉著臉,揚聲斥責道,「可就在剛剛,若非晚余拉了她一把,那瓷碗就要砸在她臉上了!」
馮氏張了張嘴,卻無從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鎮國公默了半晌,才低聲道,「母親若是在府里住的不順心,不如就回江南宅院去吧。」
馮氏頓住,瞪大了眼睛,「錦華……你趕娘走?」
鎮國公側過頭去,不再看她,「過了今夜,母親無論是回江南,還是去二弟三弟府上,兒子都沒意見。」
話落,鎮國公拉住衛氏的手,瞧了眼梁晚餘額上的傷,低聲道了句,「去找黃仲來,用上好的藥,莫要留疤。」
說罷,鎮國公輕嘆一聲,轉身離開。
「錦華……錦華!」馮氏徹底慌了神,掙扎著就要下床。
「祖母還是省省吧,莫要白費力氣了。」謝永安幽幽開口,語氣波瀾不驚,「父親心意已決,無人能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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