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安平王,這事便麻煩了。」謝庭玉面露苦惱,「且不說咱們手裡頭沒有證據,即便是有,擬了御狀,告到聖上跟前,聖上就會全信嗎?」
「如今處境危險,那二人保不準會如何對付我們,這事必得告知家中,才能將危險降到最低。」
「若是任由三叔父胡鬧,咱們一家知情不報,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梁晚余心中悵然,輕聲道,「若不是我多事,怕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面。」
「這是哪的話?」謝庭玉握住她的手,紅了耳尖,低聲道,「若非你細心,覺出不對,改日我們被三叔父牽連,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到如今,也該同父親和兄長知會一聲,早做打算。」梁晚余輕嘆,幽幽道,「安平王和傅丞相不會將底牌全壓在一個人身上,三叔父的勢力怕只是冰山一角。」
「我知曉。」謝庭玉點點頭,鮮少有這般認真的時候,「我新買了桂花糕,你先吃著,旁得不必再管,我這就去找我爹和大哥。」
梁晚余頷首,望著他的背影,神情多了幾分溫柔,半晌,才輕聲喚來外頭的玉竹,「你差人回趟侯府,將我的手寫信遞到父親跟前,務必要見到他親手收下。」
玉竹應下,轉身離開。
屋中重歸寂靜,燭台上躍動的火光映在油紙包上,梁晚余獨坐桌前,半晌,才響起她的聲音。
「這一世,一定要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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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地牢
夜黑風高,早就過了宵禁時間,四周是一片平地,了無人煙,空曠得很。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跟前,從車上下來個人影,瞧著身形瘦弱,像個女子,半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眸子。
「什麼人?」
門前值夜的四個士兵趕緊起身,一臉戒備。
女子沒說話,只是從袖中掏出一個令牌,遞到為首者面前。
領頭的士兵見了令牌上的圖案,先是一怔,而後大驚,面上的防備不在,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神色,「您這個時間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我要進地牢。」
士兵頓了頓,不敢不應,只好讓出了路,朝著身後揮了揮手,「大人來了,你們還堵著路做什麼?」
說罷,士兵將令牌還給她,將她引進了地牢中。
地牢灰暗不透光,只靠壁上的燈籠照明,每處牢中都塞滿了人,各個都是窮凶極惡,犯下大罪之人。
路過刑具桌,女子微不可察的抖了抖身子,一言不發,只是長袖下攥著令牌的手更用力了些。
「大人,您要去何處?」士兵轉過頭,一臉討好相,「屬下帶您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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