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自家小姐,玉露笑眯了眼,輕聲喚道,「小姐,水都打好了,婢子伺候您梳妝。」
「難為你們兩個不回侯府,還願意跟著我。」梁晚余笑著望向她,柔聲道,「玉竹可是去了外頭?」
「不管在哪,婢子都認定了跟著小姐有肉吃。」玉露抿起唇角,笑容靦腆,「玉竹在前頭鋪子裡跟著小毛學打酒呢。」
聽到這話,梁晚余趕緊淨了面,輕聲道,「快些梳妝,我也要去前頭瞧瞧。」
「小姐當真要做這些活計?」玉露訝然,面上閃過一絲心疼,「即便小姐什麼也不做,也照樣能過上從前的生活,老爺給您的嫁妝足以讓您今生無憂了。」
玉露話雖說著,可挽發的速度卻是加快了不少。
梁晚余搖搖頭,輕嘆一聲,「我是可以,但謝家不行。」
「謝家落下此罪,是受了牽連,我堅信,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沒有天衣無縫的局,只要順著苗頭查下去,一定能把藏在暗處的幾隻肥鼠給揪出來。」
「苦難只是一時,總會有撥雲見日的那一天,謝家定然能自證清白,再做勛貴。」
玉露聽的雲裡霧裡,半晌才點點頭,小聲道,「婢子相信小姐。」
梁晚余打扮的不似從前精細,只略施粉黛,便進了鋪子。
鋪中,阿金正蹲在地上擦酒缸,小毛在不遠處打酒,正巧有客人在,玉竹便就站在一旁探脖瞧著。
天徹底大亮,街上百姓也多了起來,許多人都選擇在晨起打上一壺小酒,足足喝上一日,不再出門。
正因如此,小毛忙得腳打後腦勺,也無心顧及一旁的玉竹。
瞧見門口閃過一道魁梧身影,小毛急忙照顧,「牛二哥,今兒還是打一斤酒嗎?」
牛二點點頭,「對,老樣子。」
「好嘞!」小毛應了聲,剛轉過身,就瞧見了一旁的玉竹,先是愣了一瞬,而後將打酒的勺子塞進她手中,低聲道,「你去試試,這是老主顧了,好說話得很,即便犯了錯也不會生氣,大不了多送他二兩酒。」
玉竹趕忙接過,學著他的樣子給客人打酒,二人一來一回,倒也和諧。
沒用上半個時辰,玉竹就學會了不少,只可惜同客人講話時仍舊冷著那張小臉。
下一瞬,邊月也掀開帘子,從後院鑽了出來。
「嫂子?」梁晚余咧嘴一笑,輕聲問道,「怎麼起這麼早?」
「院子不大,玉露喚你的時候我就跟著起了。」邊月臉上有兩團紅暈,走路時也有些不自然,小聲道,「我同永安商議過了,他謄寫一份菜單,你過下目。」
梁晚余湊過去,瞧了眼上頭五花八門的菜名,大多是熱炒,涼菜只有六道,比起尋常的酒樓,這規格算不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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