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堂中,容珃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通往後院的小徑上。
「雲和公主今日前來……並非是想與臣婦閒聊這麼簡單吧?」
衛氏半眯著眼,唇角輕輕勾起,低聲問著,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不放過一絲微妙的表情。
容珃揚唇笑笑,露出兩個小梨渦,瞧上去人畜無害,「我的確是有事前來。」
聞言,衛氏心中倒是鬆了口氣,低聲道,「公主不妨有話直說,能幫的,臣婦必然不會推辭。」
恰逢此時,外頭有小廝進來稟告,「夫人,大少夫人在外頭等著。」
衛氏一瞪眼,輕聲呵斥道,「眼皮子沒個深淺的東西,沒見雲和公主在這嗎?」
小廝被嚇了一跳,忙不迭跪下請罪,「小的有錯,竟不知貴人在此……」
容珃唇邊的笑意加深,隨意的擺了擺手,「罷了,想來這位少夫人應當也是有急事,不如叫進來一起,混個眼熟。」
「這……」衛氏面上閃過一絲為難,卻架不住容珃執意如此,只好揮手讓小廝退下,「讓月兒進來吧。」
邊月得了信,緩步走進堂中,方才的動靜不小,她自然也聽見了裡頭的是何許人物,本本分分的行了禮,「見過母親,見過雲和公主。」
「抬起頭來,叫我瞧瞧。」
容珃語氣戲謔,聽不出半分善意。
邊月雖不知她的敵意從何而來,卻還是聽話的抬起了頭。
只瞧了一眼,容珃捏著帕子的指尖就泛了白。
一個鄉野村姑,竟有這般模樣,當真是狐媚子成了精!
「聽聞謝大公子命懸一線,就是叫你給救回來的?」容珃並未叫她起身,反而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長得一般,怎就落了這麼好的命?」
邊月從不居功自傲,聞言半垂著頭,低聲道,「夫君久纏病榻,如今大好,是夫君的命好,而非我的功勞。」
衛氏瞧著她還跪在地上,心疼的皺起眉,假模假樣的呵斥道,「你這孩子,公主坐在這兒,怎還能分不清輕重就差人進來稟告?還不快到我身邊來!」
邊月順勢起身,面上仍舊低眉順眼,湊到婆母跟前,小聲道,「兒媳不知堂中有貴人,險些怠慢,今日貿然過來,是為了給母親送香包,您先前用的已經散了味,早些用上新的,夜裡才能睡得踏實。」
說罷,從袖中掏出了個香包,遞到衛氏跟前,笑容靦腆可愛。
衛氏瞧著香包上繡了她最愛的牡丹,繡紋精緻,一瞧就是邊月親手所制,心裡頭喜歡得不行,嗔怪的瞧了她一眼,而後像個寶貝似的放在手裡頭把玩。
容珃瞥了眼香包,輕嗤一聲,似是在笑那玩意兒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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