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遡上下打量他一圈,公子清朗如月,一身的書卷氣,半點都不像林嬪口中那個膽大妄為非議朝政之人。
可惜,他不能憑直覺做事。
「謝公子,你還是多做幾句解釋罷。」
謝永安悶聲笑了笑,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誰主張誰舉證,我從未作出這樣的事來,為何要掉進她的自證陷阱裡頭?」
「況且,若只憑她一人所言,聖上便要將我定罪,那今年科舉要廣納英才的名號又有何意義?」
謝永安低頭輕笑,沉聲道,「我大可隨意誣陷她幾句,你們反過來再去查她,但我並非無心之人,更做不出這等狼心狗肺的事來。」
「謝公子,慎言。」
張遡聽得直皺眉,卻反駁不出半句,因著後宮妃子的幾句話便要抓走一人,這不是有病嗎?
只可惜,對於上頭的決定,他敢怒不敢言。
張遡掃了眼不遠處守著的御軍,低聲道,「林嬪乃是聖上的人,謝公子當心說多錯多。」
哪成想謝永安竟是絲毫不怕,不僅無懼,聲音還揚高了些,「我所言為真,自然不怕上頭怪罪。」
「林嬪於我家中是外人,卻獨得我祖母疼愛,在府上的日子與我和幼弟差不了分毫,如今祖母病逝,林嬪入宮反咬公府一口,過河拆橋,這等啞巴虧落在張大人身上,又該如何?」
張遡張了張嘴,半晌,才低聲道,「謝公子,聽我一言,林嬪並非只針對你一人,上頭來令時說過此事牽扯出了鎮國公,眼下,他已經被召進宮了。」
「鎮國公多好的一個人吶……」張遡長嘆一聲,無奈搖頭,「謝公子,你且好好想想,你們一家可有什麼把柄落在林嬪手中?」
謝永安臉色緩緩沉下,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低聲問道,「此事和我父親有何干係?若聖上不信我的清白,我大可向他證明自己的實力,亦或者退出局去,永不參考,何故為難我家人?」
張遡心裡頭也覺得納悶,搖了搖頭道,「小侯爺特別交代了謝公子身骨不好,不可動氣,你先冷靜冷靜,外頭若有什麼風吹草動,我自然會來告知。」
謝永安清澈澄明的眸子裡滿是迷茫和憤然,不知自家是何處得罪了林昭音,竟要遭受此劫。
可事到如今,他被困在此處,只能等候消息。
監牢外,一輛馬車悄然停穩,不等車夫放下腳凳,一道橙紅色的身影就從車內鑽了出來。
舞弊事大,學子係數入獄被查,還不准任何人探視。
趙靖川才出了監牢,就在外頭瞧見了一抹眼熟的身影。
女子一襲橙紅色錦裙,裙擺上繡牡丹花紋,外頭披了件薄氅,露出一張嬌艷明媚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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