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滿堂富麗,地上鋪著絨毯,麒麟模樣的紫金香爐燃著檀香,兩個身材姣好的宮女站在軟塌旁,為上頭的貴人搖著扇。
容暨一手撐著頭,一手懶懶搭在胯骨上,正閉目養神。
他面前跪了個宮女,低頭專注的剝著紫葡萄,而後遞到容暨嘴邊。
一側的圓凳上坐著個樂姬,指尖撥弄著懷裡的琵琶,餘音悠揚。
聽到樂姬錯了個音,容暨才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瞥了一眼面前站著的男子,低聲道,「你就是五弟找來治水的?叫什麼來著?」
面前的男子玉冠白衫,生得有幾分女相,卻並不陰柔,眼若桃花,眸光清澈,安安靜靜站在那處,瞧著溫良。
聞言,男子眉頭輕輕皺起,耐著性子道,「草民古子卿,見過太子殿下。」
「古子卿……」容暨沉吟片刻,愈發不耐,「你瞧著細皮嫩肉的,當真能治水患?」
古子卿面上不卑不亢,溫聲道,「治水要靠腦子,而非蠻力,若草民是個空架子,也不會得五皇子引薦。」
容暨掃了他一眼,眼底儘是狐疑,他自然是不信眼前這個娘娘腔可以解決盧南的水患。
可事到如今,災區問題頻發,難民數量日漸增長,既有這麼個人,他便不能放過。
若這古子卿沒壓住水患,也能將他踢出去作替罪羊,免得自己失了民心。
「也罷,就交給你了。」容暨擺了擺手,沉聲道,「我會告知父皇,你即刻上路,趕往盧南。」
古子卿微一頷首,眸色深了幾分,「是。」
容暨不再理會他,仍舊專心聽著小曲兒,過得悠哉。
出了皇宮,古子卿直奔城郊常青茶莊,推門而入,就與裡頭的幾人對上了視線。
「子卿?」容爍瞧見他,笑著朝他招了招手,「我還當你今日沒空來了呢,帶你認識個貴人。」
容爍朝著右側的男人笑了笑,沉聲道,「這位是鎮國公,也是自己人。」
「見過郎君,見過鎮國公、吳大人。」古子卿站直了身子,一一行禮問安。
「快過來坐吧。」吳鍾晟抿嘴笑著,拍了拍身側的空位,低聲道,「子卿今日來得晚吶,想必沒少受擠兌罷?」
古子卿面色不虞,悶聲道,「若非郎君開了口,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見他的,於我而言,那就是草包一個。」
容爍搖頭苦笑,喃喃道,「草包歸草包,命好,投生到先皇后肚子裡……」
「郎君何苦談起這個?」吳鍾晟長嘆一聲,面露無奈,「只要咱們能抓住機會,甭管他先頭命有多好,照樣能給他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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