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榮扯了扯嘴角,強顏歡笑道,「沒什麼,只是梔兒一直沒回來,妾心裡頭不安,總覺得見不著她就想得厲害。」
「嗐,我當是什麼大事。」謝錦言覺得好笑,低聲道,「你若是想梔兒了,便派人去將她接回來就是。」
聞言,代榮面露難過,眼眶也跟著紅了,「妾方才差人去清園問了,不知怎地,這孩子就是不肯回來,永安派人帶了話,說是不准我生事……」
謝錦言愣了一瞬,旋即拍桌而起,揚聲道,「胡鬧!這家裡還能是他一個小輩做主了不成?」
「夫君不必動怒。」代榮攔住他,面上通情達理,「永安還小,又跟先頭的姐姐相處多年,與我不慎相熟,不喜歡夫君身邊有我也正常。」
「簡直荒謬!」謝錦言臉色張紅,顯然被氣得不輕,「我過我的日子,還用得著侄兒拍板不成?」
代榮垂下頭去,生怕謝錦言會看到自己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悶聲道,「按道理說……永安不該如此厭惡妾才是,不清楚梔兒那孩子同他們小倆口說了什麼,才不到七日,家裡頭就對我變了態度……」
謝錦言蹙起眉頭,不確信道,「不能吧……梔兒她還是個孩子,哪裡懂得這些彎彎繞繞?」
代榮抹著眼淚,小聲道,「可永安那兒,夫君作何解釋?」
謝錦言面色沉重,默了半晌,猛地起身,「夫人等著,為夫這就去給你問個明白,再將梔兒那丫頭給帶回來!」
說罷,他不等代榮再開口,轉身出了屋子,直奔清園。
代榮望著他的背影,冷冷勾起一側唇角,輕聲道,「就憑你們幾個小鬼,也想和我斗一斗?」
謝錦言隻身來到清園門外,還不等看門的小廝開口,就揚聲喊起來,「永安,出來回話!」
在屋內繡花的邊月聽到動靜,認出那是二叔父的聲音,急忙起了身,看向一旁的夫君。
謝永安沉了臉,拉住她的手,溫聲道,「你在屋裡別動,看好了梔兒,我聽二叔父那語氣似是來者不善,我一人出去看看。」
邊月面露擔憂,輕聲道,「你切記不可動氣,免得傷了身子。」
謝永安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旋即起身,將毯子扔到椅子上,披件大氅出了門。
院外,謝錦言臉色鐵青,靜靜望著朝自己走來的男子,低聲道,「永安吶,我竟不知你父親將這麼大的宅子交給你了。」
謝永安抿唇,面上掛著淡笑,仍舊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二叔父這是哪裡的話,侄兒倒是聽不懂了。」
「不懂?」謝錦言冷哼一聲,面露不耐,「我且問你,壽園來人要接梔兒回去,你為何死咬著不放人?這天底下,當爹娘的想子女天經地義,為何說你二嬸母惡意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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