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笙沉下臉,視線一一掃過三人的臉,沉聲問道,「依將軍所見,內鬼是何人?」
「那就要問謝公子了。」文斌轉過頭,直勾勾的盯著謝永安,揚聲道,「臣與盧尚書早就跟了殿下,若想反水,早就反了,何必等到現在?」
「自打謝公子入了殿下的書房,倒霉二字便找上了我們。」文斌睨著他,似笑非笑,「謝公子,不想說道說道麼?」
謝永安唇角抿起一絲弧度,抬頭望向他,眼底沒有半分情緒,「文將軍三言兩語就已經給謝某定了罪,還需我解釋什麼?」
文斌半眯起眼,沉聲道,「你這意思……是應了我的話?」
謝永安端坐在椅子上頭,聞言搖頭輕笑,眼神譏諷,「文將軍上下兩瓣嘴唇一挨,就想給我定罪,逼我自證,可我本就清清白白,何須解釋什麼?」
「殿下雄心壯志,我佩服敬重,忠心相隨,不惜押上了整個鎮國公府,難道看不出誠意在?」
文斌冷笑兩聲,面露嘲弄,「巧舌如簧,你以為只憑這幾句話,就能保住自己嗎?」
謝永安勾起唇,凝思幾瞬,緩緩道,「文將軍口中的樁樁件件,哪個交到了我手裡?二位大人與我接觸甚少,若我是內奸,該如何越過二位大人清楚每件事的過程,精準下得手?」
「譬如這回,難道不是文將軍自己選得走山路麼?該走哪座山,該走哪條路,莫說是我了,就連殿下都是不知的。」
謝永安打眼瞧著他,笑容溫良,「自己無能,便想著將鍋甩到別人頭上,二位,心也太急了些。」
「還未輔佐殿下成就霸業,就關起門來與自己人打架,還真是讓謝某長了見識。」
「你!」
「夠了。」
文斌眼睛瞪成了銅鈴,恨不能活剝了謝永安的皮,剛想開口罵上兩句,卻被容笙攔住了話頭。
容笙冷著臉掃視幾人,揚聲道,「事沒做成一件,倒想著內訌了,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
文斌張了張嘴,卻不知該作何解釋,只得氣呼呼坐在椅子上,獨自生著悶氣。
容笙打量了謝永安幾眼,旋即開了口,「你說得對,的確是我冷了你,讓你邊緣了太久……」
「眼下,我便交給你一件大事,你可仔仔細細聽好了。」容笙面色嚴肅,沉聲道,「西郊有座常青山,我的手下在那兒發現了一處鐵礦洞,早早派去了人,只要這批鐵礦煉出來,兵器便不用愁了。」
「我要你們謝家兄弟親自過去盯著,利用你弟弟身份之便,將這些打好的兵器運到軍營中,混在其中,帶入盛京城,到時自有人接應你們。」
容笙笑眯眯的瞧著他,可眉眼之間的算計無比清晰,「永安,我信你,你可別叫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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