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不得。」謝永安定下心來,溫聲道,「無論此事是真是假,都必須如實稟告給五皇子。」
謝錦華眉心一跳,當即否了他的話,「不可,若是如此,你們兄弟倆就羊入虎……」
「事到如今,兒子管不得那麼多。」謝永安抬起頭,神色堅定,「我除了是鎮國公府的長子,還是大元子民,四皇子不學無術,沉迷酒色,若是江山落在他手裡,國將危矣。」
謝錦華愣了半晌,才艱難開口,「可…爹只有你和庭玉……」
「宋家全族戰死,餘下的血脈只剩梔兒一人,胸懷大義,讓人欽佩。」謝永安直視著父親的雙眼,沉聲道,「兒子不傻,去時自會多帶些暗衛,盡力保我和庭玉平安,更何況還有五皇子的人手。」
謝錦華像是突然老了十歲,直了一輩子的腰板微微彎著,喃喃道,「只剩這個法子了麼……」
「父親若真想幫上兒子的忙,就帶著家中女眷走罷。」謝永安垂下眼帘,掩下眸底的傷感,低聲道,「我與庭玉在城外,若真出了事,四皇子定會對家裡頭下手。」
「月兒還懷著身子,只求父親向朝中告病幾日,帶大家離開,何處安全便去到何處。」
謝永安闔上眼,溫聲道,「最多七日,若是平安,我便會命人在門口的石麒麟上繫上紅綢,見了紅綢,方可歸家。」
果不出謝永安所料,自他走後,文斌和盧朗齊齊調轉了車頭,又回了四皇子府上。
「殿下,臣所言非虛,那個謝永安分明就是有問題!」
文斌氣得不輕,沉聲道,「您萬不可因著他三兩句話就輕信了他!」
「沒錯,殿下三思啊!」盧朗也坐不住了,壓低了聲音道,「煉器這麼大的事,如何能交給一個毛頭小子?」
「莫說謝永安了,單說他弟弟,那可是定遠侯的女婿,殿下沒與定遠侯接觸過,不知此人心性,臣卻是與他打過交道的。」
「定遠侯只效忠帝王,木頭似的人,從前臣想拉攏他,失敗了數次,才歇了心思!」
容笙勾起唇角,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二人,散漫開口,「你們說的話,我自然信得。」
「常青山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鐵礦,只有一個空曠的山洞,我給他放出那個消息,就是為了逼出謝永安背後之人。」
「我與謝永安,本就是半路相識,原以為他是個識趣的,沒成想竟也是這般眼皮子淺。」
容笙捧著個手爐,眼中滿是算計,「倘若他老實本分,也就罷了,若被我發現他反叛,不整死他,我誓不罷休。」
「若我沒記錯的話,他那小夫人似乎是有了身孕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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