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能把她撕開兩邊的大佬,也不知道自己昨天兩隻鬼眼被什麼糊住了,居然敢在這位頸邊吹風。
是嫌鬼命太長!
這以後的日子也不知道怎麼過。
見她面露害怕,袁碧青安慰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江謠心地很好的。她要是想收你,一早劈了你了,哪容你到現在?
儘管安心,只有害人的惡鬼,她才會收拾的。」
跟在江謠身邊這些日子,袁碧青自問對江謠有些了解。
「真的?」
楊曉愛驚喜,鬆了口氣,「那我應該算安全的,我犯的最大的錯頂多就是把一個八字輕的阿姨和一個身體不好的學妹嚇病過一場。」
「嗯。」
楊曉愛好奇地看著袁碧青,「你跟在大佬身邊,你是她的那啥,對了,鬼奴?」
所謂鬼奴,顧名思義,就是鬼魂被玄門中人收契為奴,以供驅使差遣。
袁碧青因這離譜的猜想瞪大眼,「為人鬼奴多卑微淒涼,你看我像嗎?」
「那倒不像。」
看袁碧青跟江謠的相處,更像朋友,像姐妹。
「那你是?」
「我說過了,江謠心地很好的,她看我可憐,就將我收留在身邊。」
袁碧青將自己遇見江謠的前後經歷大概講了一遍。
楊曉愛聽了是羨慕又嫉妒,「真是同鬼不同命!大家都是鬼,大師對你這麼好,又給你做身體還給你花錢,連身份證都幫你申請。
對我呢?只有一堆活!」
袁碧青沉吟,「可能江謠覺得要教育一下你吧,正好我們也都不會打掃。」
「好吧,誰讓我是大冤種呢?」
「反正你乖乖的,我相信江謠不會虧待你的。」
「但願吧。」
忙碌了大半宿加一早上,寇陽陽手上的工作才算處理完。
等走出辦公大樓,正好瞧見在外頭長椅上坐著的張一帆,垂頭喪氣,神色懨懨,頹喪猶如喪家之犬。
寇陽陽走上前,在他身邊做了下來,「抱歉,這次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張一帆勉強笑了下,「警官,你說笑了。我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還在乎什麼委屈不委屈。」
他神色複雜嘆了口氣,「我是看見那些受害者,還有認屍的家屬們,明明上一秒都還好好的,下一秒就天人永隔了。」
說起遇害者,寇陽陽心情也不好,「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所以我們更要珍惜眼下才行。」
「我明白。」
張一帆望向警察大廳的方向,還能清楚聽見家屬痛苦哀嚎的聲音。
「那些受害者家屬,上頭會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