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不知過了多久,陳安年乍然醒來,發現車子已經停下,他忍不住咕噥,「到家啦?小何,你怎麼沒叫……這是什麼地方?」
陳安年一頓,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對,此處不是自家門口,而是某個荒郊野外。
他面色一緊,盯著前車搖下車廂抽著煙的司機,警惕喊道:「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聽見動靜,司機掐掉手裡的煙,回頭,「良哥,不用緊張,是兄弟我啊。」
借著夜光,陳安年看見一張熟悉又嫌惡的臉,「怎麼是你?」
方標嬉皮笑臉,「好歹兄弟一場,良哥也不用這麼看我吧?
我知道,我是沒有你混得好,想當初咱們一起在街上瞎混,誰想你搖身一變就成了大學生,還攀上了……」
「閉嘴!」
陳安年臉色一變,「你提這些做什麼!」
被斥責的方標裝樣子打了一下嘴,「瞧我這張嘴,良哥,對不住啊。」
「別叫我良哥!」
方標討好笑著,「無所謂,一個稱呼而已,叫什麼都行,反正我永遠當你是我哥,最親最近的大哥。」
陳安年一陣噁心,「你到底想幹嘛?」
方標涎著臉,「哥,兄弟我最近手頭有點緊。」
陳安年側目,「上次我不是剛給你兩百萬了嗎?」
方標撇嘴,「那兩百萬夠幹什麼?包幾個小妞賭幾場就沒了,都不夠塞牙縫的。」
他對著陳安年賣乖,「哥,您就當發發善心,當打發叫花子也行,再給我點唄,我要的不多,就兩千萬。」
「還要兩千萬?!」
陳安年想也不想就拒絕,直說沒有。
「不是吧哥,不過兩千萬而已,你一個大老總,這點錢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你這都裝窮?這是沒把哥們當親兄弟啊!」
方標嘴角的笑收斂幾分,意有所指地道,「那要是做不成兄弟,有些事我也沒必要幫忙兜著藏著了。」
陳安年危險地眯起眼,「你威脅我?!」
方標恢復嬉皮笑臉,「威脅?我哪敢啊,開個玩笑而已,看給我哥緊張的。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他從懷裡掏出移民簽證,「瞧,我手續都辦好了,我準備移民到東南亞小國,當個富貴閒人,這輩子都不會回來,您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我了。」
陳安年深深地看著他,面色變來變去,須臾沉著聲道:「我公司最近有新項目上馬,沒有那麼多可供周轉的資金,兩千萬我真的沒有。」
方標笑了,「哥,您就別蒙我了,兩千萬你再怎麼也不至拿不出來。
我給您三天時間,三天後把錢打進我的帳戶,咱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見。」
陳安年沉默不語。
不說話,方標視同對方已經答應,「那就當您答應了。哥,您真敞亮,怪不得能把生意做得這麼大。」
陳安年拿起雪茄,點了火抽了幾口,語調平靜地道:「標子,這是最後一次。你是知道我的,逼急了我,我什麼都幹得出來。」
方標猛一激靈,「哥您放心,我說到做到,不會得一想二,貪得無厭的。」
陳安年沒說話,默默抽著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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