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輕吧,看老闆完全是意識昏迷狀態。」
……
「你們看老闆娘和太子爺的表情,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呢。」
「為什麼要著急?天天在外面搞女人的男人,我要是老闆娘都恨不得他早點沒,直接繼承財產不香嗎?」
「就是啊,我要是太子爺,恐怕也得當場笑出來,這下不用擔心老爹哪天突然抽風,從外面抱回來個私生子跟自己搶家產了。」
「你們還有心情關心這些有的沒的,消息要是傳開,公司股票肯定要跌。」
「老闆雖然亂搞,好歹真有本事,要是真掛了換太子爺上位,誰知道公司會變成啥樣。」
「哦豁——」
一群八卦的人這才想起這事跟自己多少利益相關,畫風又開始變得焦慮起來。
楚舒默默看著不斷更新的群消息。
都被大師算到了,丁新成真的病重了。
雖然是自己名義上的親生父親,但想到這個人之前竟然想打自己命壽的主意,楚舒瞬間沒有半分同情。
呵,像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死了也不可惜,就是不知道具體會是什麼時候。
……
快了。
自己快死了。
丁新成清楚知道這一點,他全身上下幾乎無一處能動,一雙眼死死瞪著自己的妻子,眼神鋒利如刀。
如果眼神能殺人,丁太太這會兒已經沒命了。
但眼神到底殺不了人,丁太太依舊好好地站著,好整以暇欣賞著他無力痛苦的模樣。
「你,你,符……」
丁新成幾乎力氣全無,一句話都說不利索,喘的跟破風箱似的。
不用他說完,丁太太也知道他要質問什麼。
都到這時候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承認得乾脆。
「是,是我收買了符大師!昨晚你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場戲,其實我跟符大師早就有了默契。」
她猜到丈夫會看監控的,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她自問還是了解他的。
「為,為什……」丁新成恨得眼赤紅。
「你想問為什麼他會聽我的?」
丁太太笑得得意,「為什麼不聽呢?給你換命,他又要耗費修為又要承擔違逆天道的風險,你的錢實在不好拿。
而聽我的,他什麼也不用做,什麼風險也不用擔,就能得到一大筆錢。
兩相對比,他何樂而不為?」
沒錯,她手頭確實沒有丈夫那麼多錢,但只要丈夫一死,他所有的財產就都是他們母子的了。
她完全開得起價,許得起承諾。
而符正根本不怕她的承諾成空頭支票。
雖然這樣做是不符合江湖道義,但道義才值幾個錢?能當飯吃嗎?
何況,道義這東西,符正本身就沒有,不然最初也不會答應來幫丁新成換命。
沒有符正的幫手,丁新成別說換命,就連喘氣都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