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傅庭垂首望著她臉上一閃而逝的妒色,薄唇輕輕上勾,半開玩笑,「那我扮丑一點?」
「不必,你儘管光彩照人,再多人惦記你也沒用,我會保護好你的。」
江謠伸手攬住鍾傅庭的脖子,滿眼堅決,語氣認真。
鍾傅庭眼底笑意更深,「好啊,我期待著。」
「嗯。」
江謠看了眼外頭的天色,「這麼晚了,我不去學校了,去你那兒吧。」
鍾傅庭喉間下意識滾動了下,沉沉看她。
「怎麼了?」江謠不解。
鍾傅庭失笑搖頭。
心思單純的她大抵不知道,她這話說得有多曖昧。
那聽著仿佛是某種邀約。
可這怎麼可能呢?
江謠放開鍾傅庭,舒舒服服地躺回副駕駛上,閉著眼睛說話。
「今晚我要睡你房間,其實我之前就看上你的床了。」
鍾傅庭深吸口氣,儘量只理解這話的表面意思,不讓自己多想。
他邊開車邊回話,「好,床給你,我到隔壁房間去睡。」
江謠睜開眼看他,很是莫名,「為什麼要搬?你的床又不是睡不下兩個人。」
不會啊,他的床大得很,睡下十個都不成問題。
「你是說你我共睡一個房間,共臥一張床?」
「是啊,有什麼問題?」
鍾傅庭嘆氣,「阿謠,你修仙久了,大概已經把自己修得無凡人慾求了,但我沒這本事,我只是個普通男人。」
跟心愛的人同床共枕,他可沒那個自信能克製得住。
江謠睜著黑亮的眸,「誰說我沒欲求,我現在不就在向你求歡嗎?」
「吱嘎——」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原本平穩駕駛的汽車停在路中間。
鍾傅庭壓抑著聲,不至於變了音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江謠不解,「唔,我說的不對嗎?或者燕好?合歡?」
「你是認真的?」鍾傅庭喉間發癢。
「嗯。」江謠點頭。
她很認真。
她修的是逍遙,講的是隨心。
她對鍾傅庭有想法,為什麼要藏著憋著?
難道要等鍾傅庭主動嗎?
就鍾傅庭的節奏,可不得拖到末世去?
想到這裡,江謠不由一嘆。
某人到底還是不行啊,大事還得她自己來。
「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想試試雙修來著,可惜一直找不到對象。」
掃了眼呆在原處的鐘傅庭,江謠很體貼,「算了,是我太心急,沒給你時間做好準備。
你今晚不行的話,可以改……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