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江謠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江謠!」
袁碧青這頭才剛打完最後一隻鬼扔給樂靈,轉頭就看見江謠吐血的場面,當即驚得急呼。
除了最開始在杏湖那次,她從來沒看見江謠受傷過,她從來都是遊刃有餘,輕鬆碾壓。
在她看來,江謠就是地表最強,任何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是以,此刻看見江謠慘白著一張臉嘴角泛血的樣子,袁碧青都嚇傻了。
江謠身軀晃了晃,看樣子有些支撐不住。
袁碧青飛掠而至,看見江謠似乎被什麼牽制住。
她想也不想,直接化力劈下。
「別——」
江謠見狀忙驚呼出聲,但已經來不及了。
強烈的陣力將袁碧青猛地震翻在地,她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十幾圈才堪堪停下。
鬼面慘白,魂魄渙散。
慢一步趕來的樂靈趕緊用道力穩住她的魂魄,免她魂飛魄散。
看著底下差點魂飛魄散的袁碧青,曲謙君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不自量力!
他側首看著殿內的主神像,陰鷙冰冷的目光多了幾分溫度,溫柔繾綣。
「很快,很快我們就能見面了。」
那被雕刻得丰神俊朗的雕像默默無言,下一秒,朝曲謙君打出了一掌。
曲謙君一時不察,閃躲不及,被打中左肩。
又是左肩!
曲謙君悶哼一聲,臉色難看。
上次被江謠所傷,傷的就是左肩。
他左肩上的傷口,至今還沒好全,如今又是傷上加傷。
曲謙君陰沉著臉,看著從雕像中間橫劈而出的鐘傅庭。
而在鍾傅庭身後,是碎了一地的木料。
「鍾傅庭!」
曲謙君目眥盡裂,咬牙切齒。
「久違了,曲謙君。」
相較於曲謙君的怒形於色,鍾傅庭明顯平靜許多。
曲謙君的獻祭陣委實不簡單,結界固若金湯,牢不可破。
饒是鍾傅庭對各類陣法頗有研究,先前也破過獻祭陣,這次卻真的被難住了。
莫說破陣,入陣都困難重重。
說起來,他應該感謝曲謙君,要不是他設局貪取江謠身上的力量,自己手裡的那瓣玄天的魂魄也不會反應激烈,自己也無法藉由他找到入陣之法。
將玄天的那瓣魂魄帶過來,這是個危險之舉,卻也是無奈之舉。
若他們不能成功阻止這一切,這魂魄放在哪裡都一樣。
玄天都能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