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傅庭蹙眉,「什么正事?」
鍾訓正在位置上坐下,長嘆一口氣,「還能是什么正事?玄天唄。」
這可是頭等大事。
一日不解決這個問題,大家都不得安生,就像是定時炸彈沒被安全拆除,所有人都得提心弔膽。
說起玄天,江謠也不由搖頭,「玄天這事卡住了,他想要阿庭的身體,但那不可能。」
「其實玄天幹嘛非要小叔的身體?他是不是有些別的什麼想法?」
鍾訓正說著忍不住看了眼相貌姣好的江謠,忍不住暗搓搓地懷疑,玄天是不是其實另有所圖。
他可是聽說了,玄天甚至連做江謠道侶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覺得很不可思議。
鍾訓正先前見過玄天一次,確實如傳聞中,氣勢不凡,透著王者風範。
像那樣的人,實在不像是會委屈自己的,他不能不有所懷疑。
顯然他小叔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也不會急得立馬醒過來。
這般想著,鍾訓正下意識看向自家小叔。
卻見小叔眼皮子也不抬,全副心神都在心上人那裡,黑色的眼眸里盛著溺人的光。
呸,戀愛腦。
鍾訓正酸到牙倒,忍不住在心裡嘖了一聲。
這時,卻見鍾傅庭淡淡地往這邊掃了一眼。
畫鍾訓正趕緊收起腹誹,討好一笑。
江謠倒是沒注意叔侄倆悄無聲息的「親切交流」,說道:「阿庭的身體確實與玄天契合度很高,要是阿庭真的掛了,玄天上他的身確實挺合適的。」
據她所知,玄天並不是甦醒後上的鐘傅庭的身體,而是自鍾傅庭的身體裡甦醒過來。
這也是為什麼,玄天認準了鍾傅庭。
鍾傅庭側首看她,不陰不陽地說話,「聽你話里的意思,如果我真的死了,你還真準備讓玄天上我的身不成?」
「當然,不可能!」
江謠趕緊表明態度,「你放心好了,別說你死不了,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會把你的屍首好好保存起來。
到時候用乾坤袋把你裝好,上哪都揣著你,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染指。」
鍾傅庭哼哼,仿佛在說這還差不多。
作為一個單身狗,鍾訓正還真不樂意跟情侶談事情,瞧,一個沒留意話題就被扯遠了。
他無奈地拍拍桌子,「我說,咱能回到正題嗎?」
江謠沒覺得自己什麼時候跑題了,有些納悶望向鍾訓正。
鍾訓正嘆氣,「我是說,那能不能重新給玄天重新找一個身體?」
江謠攤手,「沒那麼容易的,你以為我先前沒找過嗎?這東西講究緣法,不是那麼輕易就尋得到的。」
要是容易,她早就幫手找了。
或者應該說,要是容易,玄天也不用執著於鍾傅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