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低笑了聲。
這笑在昏暗墓室中格外詭譎,程令雪僵硬地回過頭。
別被什麼不乾淨的纏上了吧?
「公子……」
她慎重地喚他一聲。
他笑得更歡暢了,程令雪想讓他別這樣笑,可又不敢命令公子。
姬月恆微笑著輕瞥她一眼,仿佛洞穿她那些離譜的想法。
「這個故事,顯然更有趣。」
聽不懂他的話,他又不肯告訴她上面寫了什麼,程令雪索性毫無感情地附和道:「公子說得是。」
看出她在敷衍,他只笑笑。
「走吧。」
.
簡單收拾後,程令雪帶著公子從水洞出來。烏篷船顛來倒去,等到出了水洞,已徹底不能用了。公子被船盪得發暈,輪椅也沒保住。
程令雪只好把他馱在背上。
他比她高,壓在她背後時整個把她覆住,那雙搭著她肩頭的手就如藤蔓,呼吸還不時拂過頸側。
程令雪又想把他扔了。
身後人也不知是不舒服還是察覺到什麼,身子也有一瞬的僵滯,他錯開了臉:「我可以自己走。」
他這麼弱,程令雪根本不敢指望他:「還是屬下背著您吧。」
後背的人淡淡自語了一句。
「也是,沒什麼。」
程令雪不知道他又在說什麼她聽不懂的鬼話,索性不理會,只想像著自己是拖著一塊厚厚的棺材板。
半道遇上個駕著牛車的農婦,農婦從靈水鎮來,告訴他們那日泠州幾位官員家的公子也在那一帶遊玩,故正好有官兵在附近,刺客已在今晨被眾人清剿殆盡,而公子的護衛正在尋人。
程令雪徹底放了心。
正想讓農婦用牛車拉二人往回走,公子忽道:「還不能回去。」
「為何?」
「刺客來得蹊蹺,不可能沒有內應,再等等吧。」公子閒適地看著周遭景致,似不把這些事放心上。
程令雪卻不安。
刺客正好是她舞劍後出現的,公子會不會懷疑她?
她試探道:「您疑心是誰?」
姬月恆煞有介事地想了稍許:「我也猜不透,靜觀其變吧。」
程令雪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刺客被剿滅了,來了這麼多人都失手了,刺殺公子的人應該不會在這時加派人手。平時公子身邊太多人,她性子無趣,獨處才能有表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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