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微眯,指間懸在一處。
這廂程令雪替公子褪下外袍,手剛放在他裡衣襟口,頸間一陣溫柔暖風拂過,激得她手微微一顫。
是公子,他應當正抬起頭。
她正好彎著身,又離得近,他的氣息難免拂過她頸上。
她稍稍抬起身子離開些。
「別動。」
公子溫和道。
隨後頸側又是一涼。他指腹力度輕如羽毛,輕觸上她的脖子。
……好涼!
突來的涼意激得程令雪沒穩住手,一個沒收力,「刺啦——」
公子的裡衣被她整個扒下。
青年怔了怔,手上動作被打亂,與此同時,程令雪扯下黑布。
杏眼裡愕然更甚,不只因為青年無故觸上頸側的手,更因為……
公子現在的模樣。
他坐在椅子上,雪白的裡衣被從兩側扒開,垂落至臂彎,發冠雖齊整,但身後墨發有幾縷垂在肩頭。
墨發雪膚,桃花目,硃砂痣。
清瘦但不乾癟的胸膛。
還有那兩……
她這是在幹什麼?!居然敢明目張胆地盯著公子的□□看!她秉性正直,怎麼越來越像個色鬼呢……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直白,公子回過神,猛然拉上裡衣。
「你又餓了。」
話雖淡,可嗤諷之意十足。
程令雪掩飾著心虛挪開眼,內心奔騰翻湧,端的卻是清冷穩重的模樣,她淡然地背過身去。
「屬下只是艷羨。」
公子默了會:「艷羨什麼?」
她面不改色:「屬下聽說女子大都喜歡白淨的男子。」
理由竟也算得當。
姬月恆一時也不想再試探:「到屏後守著,我自己來。」
衣物窸窣落了地,緊隨其後的是公子費力邁入浴桶的動靜,入水時的水聲嘩啦啦尤其大聲,可見費力。
「可要屬下扶您?」
屏後的水聲停了須臾。
「不必。」
姬月恆從未有過如此憋屈的一次沐浴,他不喜歡讓外人觸碰,但因著居住的地方常有浴池,必要時只需貼身護衛搭把手,並不很麻煩。
可他所有的貼身護衛中,眼前這個最年少,也最離譜。
再一次,他後悔了。
折騰一番,總算沐浴完畢。
青年換上了成衣鋪子裡的青色布衣,從架上精心雕鏤、價值不菲的玉竹,成了林間清雅的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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