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中蠱會不會與公子母親有關?但她從沒惹過什麼昭越人啊,從前更是與公子素未謀面。
誰會給她和他下這樣的蠱?
赤箭見她久不回應,問道:「怎麼,你居然還是不信?」
程令雪沒有表情地看向他。
迎上那淡漠的目光,赤箭蚱蜢似地跳起來:「我能有什麼壞心?!不被你們耍得團團轉就不錯了!」
咋呼的模樣像個小孩子。
程令雪無奈望天。
公子怪,身邊的人也不正常。
公子怪在話少、情緒也淡,所以難懂。而赤箭怪在情緒直來直去、毫不遮掩,也讓人不敢放心。
.
夏日天兒熱得發悶。
程令雪守在廊下,身後輪椅響動,屋內公子淡聲吩咐侍婢:「今夜我要赴宴,備兩套布衣。」
赴宴?
程令雪回過頭。
隔著門,公子剛好也在看她。
他剛起榻,還穿著雪白寢衣,墨發披著,乾淨脆弱。程令雪不覺多看了幾眼,青年眸光微動,轉眸像是要錯開視線,最終又繼續定定凝著她。
目光淡然沉靜。
往日發病後公子至多靜養兩三日,這次竟一連五六日不曾出屋。她剛好值夜,算起來已好一陣不曾見面。
那夜被他扣住後腦勺的觸覺浮現,她看向他右臂,耳垂微熱。
同一刻,波瀾不驚的公子忽然苦惱蹙眉,手撫上心口。
程令雪快步入內,在姬月恆輪椅前半蹲著,關切地看著他。
「您不舒服?」
姬月恆剛緩過一口氣,垂眸和少年一對視,眉頭再次蹙起。
他抬手阻止她再靠近:「無礙,心口發悶,透口氣便好。」
「那屬下陪您出去走走?」
公子又沉默了,程令雪道:「屬下會保護您,公子別怕。」
「怕?」
公子念著這個字,意味不明地一笑,眉間困惑盡散,恢復了往日疏離沉靜,萬事不在意的模樣。
程令雪腹誹,他就是在怕。
湖邊清風徐來,姬月恆遠眺前方,程令雪順著他視線看到天際鳥雀,忽然想到公子喜歡看舞劍,會不會因為那是他無法觸及的世界?
在園子裡,他望著那一家三口出神,是在艷羨那孩子的靈動。
她這個木頭。
居然以為公子想要花!
程令雪覷向輪椅中的公子,他容貌出眾,出身尊貴,可惜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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