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喜好都能復刻。
可兩個人就是兩個人,究竟為何會覺得無可替代,他也想不清楚。
只好先認了。
「認了?」
程令雪心頭猶如陰雲遮覆,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公子這樣好看,性子也善良,他本該是個美好的人。
她半蹲下身,真摯地看著公子,聲音不大,但很堅定。
「公子,您不能認了!」
姬月恆低頭,無言地凝望著她。
沉靜的目光從面具的孔眼中透出,再添墮落的哀傷。
他有些無可奈何。
「當真知道我在說什麼麼?」
程令雪點頭,她很清楚。
面具下的人稍滯,俄而笑笑,笑容溫柔又流露著危險。
「是什麼呢。」
「公子是在說,您……」
她有些說不下去,眸中頓時滿溢著隱忍,停下緩了會。
姬月恆低眸看著她。
素日沒什麼情緒的少年說完那一句,竟像情緒被打開閘口。杏眸微起波瀾,一瞬不移,痴痴地看著他。
眼中只他一人。
姬月恆深深與之對望著。
他複雜的目光讓程令雪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那郎中說有人佩戴淨邪珠久了連蠱毒都可以解,可公子的毒至今未解,可見毒有多厲害。
在公子前,她曾見過久病之人,那便是師父,他曾奄奄一息,渾身是傷,武功也沒了,但帶血面具下透出的目光卻比從前還幽邃,似暗夜鬼火。
師父顯然沒「認了」。
他一改往日做派,派她們去給他搜羅奇藥,查消息、招攬人手,打聽江南江北大族的消息。
驅使師父的是仇恨,只要仇恨未消,他就不會輕易認了。
可公子不一樣。
驅使他的只有痊癒的念想。
想到這,程令雪微澀:「公子您……是不是不想好好活著了。」
「……」
公子又沉默了。
他摘下面具,凝著她的桃花眼中儘是匪夷所思。
這蹙眉的神情在程令雪看來就是糾結,她更真摯地勸解。
「公子,您不能認了啊……」
「認了,就真輸了!」
姬月恆深吸了一口氣,把羅剎鬼面具扣在她的臉上。
「該讓郎中也給你瞧瞧的。」
「屬下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