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後少女僵硬的身影放鬆了些,恢復從容:「公子說得是。」
清軟的聲音拂過耳畔,褶皺下蟄伏的惡念得到安撫。
姬月恆垂眸看著那突兀一處:「不知姑娘可否與我說說幾件民間風俗?」
屏後人愣了愣。
「在下只是突然好奇。」
只是突然,想聽聽她的聲音。
聊起正經事,程令雪更放鬆了:「風俗啊,我想想,逢年過節……」
姬月恆認真地聽著。
端坐的姿態似佛子聆聽世間俗情,手卻緊扣著輪椅扶手。
少女清軟聲線撓過耳邊,有了實質,化作那帶著薄繭的素手。
她攥緊了他。
帶繭的手心擦過上端。
嘶……
快意泛起,姬月恆扣著輪椅的手越發用力,額上滲出薄汗。
那人說了一堆,不見他回應,停頓下來,試探地低喚。
「公子?」
「嗯,繼續,我在聽。」
姬月恆眼梢飛紅,長睫沾著淚意,如春雨中的桃花。
唇角揚起無聲的笑。
這可怎麼辦?
僅僅是聽著她說話的聲音,腦海中便竄上白日裡那要命的快慰,不知想要聽她的聲音,甚至——
還想……占有她整個人。
他掀起長睫,目光灼灼,要穿透屏風,纏住屏後的人。
這廂程令雪說得口乾,打算溜之大吉:「大抵是這些,我所知也不多,公子若感興趣,可問問其餘人。」
屏後的公子許久沒回有應。
忽而,他猛地一抖,聲線微沉,似暢快,又似極力隱忍。
「呃,好……」
程令雪似聽到公子喉間溢出一聲熟悉而引人遐想的悶哼。
她這色'鬼又想歪了!
她無地自容,逃也似出了門,經過窗下時,察覺公子轉過頭看她。
程令雪不由望過去。
心頭忽地一悸。
公子的確在看她,眸光繾綣,簡直像只被馴服的狸奴,在看手中晃著魚乾的主人。
好奇怪。
公子不會真的對她……
程令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