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眸看向紗帳後安睡的背影,姬月恆無聲輕嗤。真狡猾,哄著他把加了藥的糕點都吃完,剩下的都是不曾加料的,如此一來自然不會暴露。
換作旁人,早被騙得團團轉。
姬月恆燃起一盞燭。
他只會用毒,對醫理不算精通,在燈下寫出糕點中放著的幾味藥,遞給亭松:「去查查這些東西有何用。」
亭松接了去,想起另一事。
「今日錢二夫人登門欲致歉,被您拒之門外,那錢家三姑娘給您下藥的事,公子打算如何處置?」
公子是不怕尋常毒物。
但不代表這事要輕易揭過。
姬月恆略一思量,道:「也算因禍得福,就不計較了。不如趁此機會,給長兄一個與錢家要利的機會,就當謝他調來錢嬤嬤的良苦用心。」
亭松覺得這樣倒比去與一個姑娘家算帳划算。只是他忽然惋惜,公子心計上不比大公子差,要不是當年家主狠心,他本可以與其餘公子一樣,十五入朝為官,二十娶妻生子。
如今想必也已經年少有為。
說不定性子也正常些。
亭松暗自哀嘆著領命下去,姬月恆搖著輪椅回到榻邊。
程令雪已滾到床榻角落裡。
他把她摟入懷裡。
沒想到平日亭亭玉立的一個人,一躺下來便不同,乖乖地窩在他懷中沉睡,竟有幾分柔弱。
一劍能砍幾人的柔弱姑娘,一言不合便打暈他的柔弱姑娘。
當真柔弱至極,姬月恆輕嗤。
他的手從程令雪眉間挪到唇畔,再挪到腰間,按住了往前扣。
兩處欲惡之源相貼。
細微的快意從貼合之處蔓延,剛被涼水沖淡的邪燥又在勾動,他眯起眼,拉住她的手按在那處。
輕揉慢搓,卻始終不盡興。
姬月恆放開她,輕撫她臉頰,指端難受地輕顫:「先欠著。」
.
破曉時分,河傾月落。
青紗帳中一片蒙昧。
程令雪早早睜了眼,映入眼帘的不是蠶絲被,而是公子的衣襟。
她發懵回想著,這是幹什麼來著?哦,假扮公子枕邊人。
可睡前他們隔得老遠。
怎一覺醒來,她就到了他懷裡?不僅如此,腿還緊緊地盤纏著他。公子睡得正香,虛虛摟著她。
這可不行!
他們之間只是交易關係。
程令雪悄悄放下腿,要趁公子不知情時從他懷裡鑽出。
剛一動,公子摟緊她。
「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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