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騙子,你心裡能裝許多人,唯獨這密室只能容下一人,我留在裡頭,便不會有別人的位置。」青年危險地呢喃著,將她的聲音咽下。
叮鈴,叮鈴,清脆鈴聲再起……
鏡中光影又在起伏顛盪。
密室中沒有光陰,只有燭火。
程令雪睜眼時,角落裡一尺長的紅燭燃到只剩兩寸。前前後後、來來回回地坐著,竟過了幾個時辰!
怎麼一夜之間,就那樣了?
廝殺過後,倦極的兩人躺在地上,公子手圈她在懷,匕首還留在原地,程令雪趁他睡著,悄然往前挪。
「噗」一聲,匕首總算沒了。
她想趁公子還睡著時逃走,剛試著丹田蓄力,收了收肚子,熱血就汨汩流出,她窘迫地僵著身。上次就夠多了,當時只是濺在她手心和腿上。
回想迸出熱血那一瞬間的灼感,程令雪就頭皮發麻,多得過頭了……
她試著抬了抬沒系鎖鏈的手,雖沒什麼力,但或許足夠打暈他。
剛這般想,一隻手圈住她腰身,公子貼著她後頸溫柔低喃。
「唔……在想怎麼打暈我麼。」
程令雪寸寸凝滯。
她避開貼在頸側的唇,嗓音雖因數度崩潰而發軟,卻壓不住生分:「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要是沒事的話……
之前騙他的事都被洞悉,她實在沒心思編出更多客套話,清軟嗓音倏然冷靜,她變回了素日的生分。
「我要走了。」
身後姬月恆沒說話。
他撐著手坐起,像昨夜那樣將她攬入懷中,修長的腿屈在她兩側,成了道纏綿的鎖。手背觸撫她敏感的頸側:「若我不放你走,會殺了我麼?」
程令雪一滯,冷然道:「是。」
姬月恆無聲地笑了下。
他輕觸她白皙脖頸,上面印著斑駁痕跡,昭示著昨夜的瘋狂激盪。
瘋狂麼?
他已經……很克制了。
還可以更瘋些的,可惜第三回 才過半,懷裡的人已失神好幾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真可憐啊……
他又一次心軟,放了她。
可她醒來就要跑,竟還撂下狠話說要殺他,她是母螳螂嗎?交'媾過後便要把另一半殺掉。姬月恆握住她的細頸:「小騙子,你可真無情。」
他掰過她的臉,程令雪不得不與他對視。一夜的縱情恣意,青年病白的面容有了血色,觀音痣殷紅似血,沉靜的眸光中泛著饜足的懶意。這雙桃花眼她熟悉無比。好看、沉靜,讓她想保護他。可她想錯了,他一點不文弱,更非君子,他和那些公子哥沒什麼不同——
強取豪奪才是他本性。
即便她正被他摟在懷中,可這樣的親昵反而讓程令雪感到陌生、恐懼。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