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鳳凰窩,很暖和。」
程令雪嘴角翹起,她圈緊了,腦袋在青年胸口頂來蹭去。
蹭得姬月恆心中漾開柔情。
鳥窩就鳥窩吧。
換句話說,是她把他當作一個歸宿,「歸宿」這倆字一出,心尖蕩漾的柔情更為溫澈,泛出奇妙的悸動。
她又拱了拱,拱得姬月恆前所未有的滿足,比歡'愛時掌控著她身體和情緒帶來的滿足感更真切。
他一手溫柔撫著她發頂,另一手安撫地在她背上一下下輕順。
程令雪抱得更緊了,嘴角翹起
「唔,你是我阿娘麼……」
姬月恆心中的繾綣被這聲依賴的阿娘吹得只剩純正的責任感。
論給人當娘,他還是頭一次。
他心平氣和道:「是。」
睡夢中,程令雪頓了頓,她抱緊了這暖融融的人,有些微遺憾。
「聲音有點粗……」
又用臉在他胸口蹭了一下:「硬得不對勁,罷了,將就著用吧。」
她即便睡著,嫌棄他時仍是那微冷的語氣,流溢出不屑。
姬月恆沒奈何地笑了。
「睡吧,我兒。」
.
臨近黎明,程令雪身上舒坦了些,總算不再出現幻覺,沉沉睡去。
直到清晨,她還未醒。
亭松過來了,隔著屏風道:「昨日洛川那邊送來的那個女子撐不住了,讓我求您要解藥,說她願意招了。」
姬月恆才想起這回事。
前兩日,洛川那邊送來了個美人,以他長兄的名義為他添人。有趣之處在於,那美人也會武功——
送來的目的可想而知。
姬月恆並不認為姬君凌會無聊到關心他的私事 ,便吩咐亭松把人安排在別處,給女子服下折磨心緒的毒。
他手背輕觸程令雪額際,舒了口氣,道:「你去吧,我沒空。」
亭松道:「或與已故家主有關。」
姬月恆徐徐收回手。
給她蓋好被子後,他從榻上起身,與亭松來到那處院子。
女子叫泠玉,被這讓人時悲時喜,時而恐懼的毒折磨得痛不欲生,見有人來,踉蹌上前道:「求九公子賜藥,婢子……婢子定知無不言!」
姬月恆以目光示意亭松。
亭松給了解藥,泠玉服用過後好了許多,斷斷續續道:「我……我雖是以長公子的名義送來的,卻是三房的人,半年前,三爺遇到一個能人,那人對姬家的情況很是了解,在江湖中有些手段和人脈,他說他可以幫三爺扳倒長公子,奪得族中權勢,坐上家主之位。」
姬月恆問:「他是誰?」
泠玉搖頭:「婢子是偶然偷聽到的。那人與三房聯合時,讓三房幫著查了大公子和夫人的許多私事,似乎是為了報仇,幫三房也是因此。」
她說完,亭松看向姬月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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