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姬月恆急劇地一顫,潮紅自耳尖燒開,快意如燎原之火,急速蔓延到頸側。從前也有過,但從未如此猛烈。
他猛地掐住她肩頭,將她稍推開,好讓他可以看清她。
桃花眼中茫然越積越深。
程令雪也回望著他。
此刻青年的目光暗沉偏執,可濡濕的鴉睫、微紅的眼尾,被她咬了一口的喉結,每一處都昳麗而脆弱。
像被狠狠蹂躪過一遭的罌粟。
帶著毒,又糜艷。
她驚住了,他到底怎麼了?
都做過好多回了。
又不是第一次被她咬住喉結,這一次卻是從未有過的激動。
他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你……你是不是又不發病了,要不這樣,我們先回去?」
姬月恆仍在怔忪,他亦覺得荒謬,為何突然這樣。僅僅是因為發覺她與他有著許多羈絆從而感到不安麼?
是這股不安給他帶來了快樂,還是因為發覺她與他有了更多聯繫?
弄不明白。
話本也沒說過。
「姬月恆?」
少女忍不住直呼他名字。
姬月恆低下頭,他急需一些快意甚至痛意來驅散心頭的雜念,他凝眸看著她,痴迷甚至帶著乞求地,喉間溢出的聲音痛苦又亢奮:「咬我……
「阿雪……再咬我一口……」
壓抑的眸子中隱約透出如痴如醉的狂熱,簡直像正人君子服了五石散。
他還叫她阿雪……
從未有男子這樣親昵地叫過她。
程令雪心旌被喚得搖曳,她抬起被泡得發紅的玉臂,環住他脖頸稍稍往她這邊壓,而後貝齒輕齧他喉結。
一下一下,她像在給狸奴撓痒痒。
激盪的快意鋪天蓋地。
青年腳下無力,身子倏然往下壓,為了避免壓到她,他雙手用力撐在溪石上,全身都在緊繃,又不住顫抖。
他一抖一抖的,似乎很難受,喉嚨深處溢出的喘息卻極是暢快。
沒有過的滿足。
「呃……再咬一下……」
程令雪覺得這時的他雖不大正常,有些隱約的瘋魔,但……怪好玩的。
她雙手捧著他脖頸,指甲刮過他玉白肌膚,青年便一陣微顫,待她唇齒開始吮咬他敏感的喉結,他又一顫。
怎麼突然這樣脆弱?
難不成是因為她說夢見了他,他以為她對他動心了麼?
可他卻不全是高興,還有不安。
為何不安?想不通,便不想,程令雪伸出舌尖,划過他的喉結。
像他平時吻她下唇和印章那般。
「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