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他隱忍住不斷溢出的聲音,壓下了這股興奮的燥意。
她若看到,會不喜歡。
姬月恆平靜地起身,理了理袖擺,要朝外走去,繼續扮演那個青年才俊、如瓊枝玉樹的姬家九公子。
可甫一克制,適才與她肌膚相觸時手上殘餘的灼熱竟也跟著消失。
她的溫度在離開他。
他的手一點點變得微涼,身子似乎也在失去知覺,血液似要凍住。
宛若回到她離開的那個清晨。
他要留住這暖意。
姬月恆清明的眼眸漫上無盡暗沉,望著虛空,他看到了程令雪,她嫌惡地審視他。忍著痛苦,他喑啞地輕哄。
「七七,閉上眼。」
她閉上眼,他就不會被她看到了,他只是放縱片刻,片刻就好……
青年緊咬牙關,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沒入纖塵不染的衣袍下。
不,眼下已不是他的手。
這隻手被她握過,就是她的手。
她的手握住了他。
溫柔而纏綿地,她用帶著厚繭的柔軟手心,包裹住了他的整個。
她並未像從前那樣猛烈擦拭,只是溫柔地圈著他,拇指安撫地拂過脆弱端頭,使得那端頭溢出淚珠。
「七七……」
她就這樣安靜地握著。
只是握著,卻讓他心中被蠶食了數月的空洞稍得填補。
他終於,尋到溫暖的歸宿。
姬月恆清臞身形崩成一張蓄勢待發的弓,撐在牆上的手死死扣著牆,青筋暴起,好幾次險些抓不住。
「七七。」
他一聲一聲地喚著她,如同信徒叩拜神祇時,無助、虔誠。
明澈的眸子潮熱濕潤,青年蒼白的面容被春意染上淡淡緋色,有了血色,連耳根子都紅得厲害。
少女的手安靜地握著他,一如溫泉滌盪的快意讓他長睫漸濕。
有熱流在她手心積攢著。
似要衝破阻礙。
有些過了。
弄髒她的手,她不會喜歡的。
適才那些話也並非全是哄人的說辭,他是純粹發自內心的體悟——
縱使這些體悟背後需要的付出,和他本性里的偏執不符。
但他本性如何,並不重要。
「嘶——」
姬月恆脖頸脆弱地後仰,喉結隱忍而克制地滾動了下,將噴薄的慾念壓下,他痛苦地閉著眼,長睫急顫。
緋紅昳麗的眼尾滑下一滴淚。
總算……得到了她的撫慰,青年眸底偏執狂熱的暗火逐漸平息。
喉間溢出的低呼亦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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