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不掉,就妥善藏好。
只要七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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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日無風,天高雲淡。
程令雪躺在柿子樹上,回想著適才在窗下偷聽到的話。
有腳步聲停在樹下。
她低頭望去,見一青年白衣勝雪,毫不講究地在樹下席地而坐,拈起一顆掉落的柿子低喃:「還是不夠熟。」
程令雪趴在樹上暗中打量他。
姬月恆雙手散漫地搭在膝頭,望著澄淨如洗的天際發呆。
她無端想起去歲在錢府那個驚心動魄的月夜,她躍過牆頭,見樹下有個白衣玉冠的公子獨自對月傷懷。
有心事時的他,像映在湖面的明月,一起漣漪,便成碎玉,而她自己似乎特別喜歡看姬月恆瀕臨破碎的模樣。
譬如從前曖昧時分。
譬如此刻。
她目光複雜地看著姬月恆。他沒發現她,玉面微仰,沐浴在寒涼秋風裡,似沾了血漬又被擲入水中的琉璃瓶。
溫潤乾淨,宛若新生。
看來他的病態也隨身體的病痛被治癒了,程令雪不無欣慰。
畢竟是她一路看著的公子……
呸,她這不自覺愛憐他的脆弱,想當他爹的心態怎還沒改!
程令雪又想起那時她面紗不慎落在他臉上,他將面紗摘下,嫌棄地往身後拋過來:「錢府的舞姬也太無禮,嚇著賓客,不說兩句客套話就要走麼?」
雖說很欠揍,可回想他彬彬有禮卻暗藏危險的語氣,她心裡竟像遠處被秋風拂動的湖面,有漣漪圈圈漾開。
程令雪掐了自己一把。
她是瘋了吧!
她淡漠地收回目光,但是好怪,忍不住,她又望向看了一眼。
迷茫的杏眸中倏然漾起怒火——
她想起來了!
那時他愣住了,袖中還咕嚕掉落什麼東西,聽動靜似乎是個瓶子!
他要給她下毒!
悸動蕩然無存,程令雪摘下一顆柿子,「咚」,準確地砸在青年肩頭。
「嘶——」
姬月恆被柿子砸得喉間發出吃痛的悶哼,格外引人遐想。
他拾起柿子放在手中端凝,因砸他的是她,帶來的痛意也讓他興奮微顫,他用帕子小心擦拭後妥善放入袖中,頭也不抬,聲音微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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