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嚴陣以待,靜靜的注視那群獸人靠近他們。
魔術師撫摸著自己殘缺的撲克牌,道:「我不明白,我們人比他們多得多,甚至還有不少武器。」
尖叫奶油道:「我也不明白。」
那位目視前方的守城軍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話:「怕裡面藏著一位戰爭祭司。」
沒有玩家在開始前領會這句話的含義,直到濃霧滾滾下,獸人士兵露出清晰的面目,在緊閉的城門口停下腳步。所有的商隊收工回家,在城門口和城市郊區附近逗留的人們也被驅散,現在守城軍的精銳聚在高處,俯視低處仰頭的獸人士兵。
忽然,一個獸人動了。
他就像孤軍奮戰中那位奮不顧身的先鋒,精壯的上半身貼伏地面,獸人特有的爪印在荒野上劃出長長一道痕跡,一眨眼便逼近了城門。
不用繩子,也不用梯子,高聳的城門仿佛僅僅不過是他腳下一朵易碎的雲,是輕易就能碾平的存在,長而精瘦的手臂往上一搭,不過幾下,便爬到城牆的半途。
守城軍被驚得連連後退一步,回頭向首領大聲吼道:「獸人要上來了,我們要不要點燃麻繩——」
「不。」
首領讓所有人後退一步,抽出長刀,刀鋒上燃起淺灰色的魔力火焰,變幻莫測的魔力光芒在漆黑的盔甲上閃爍跳動,「他沒有戰爭祭司的加持,我可以用魔力斬殺它!」
天光不過片刻的顫動,一隻生著長指甲的手臂便搭上城牆,露出一張嬉笑著露出獠牙的臉,守城軍首領揮起長刀,一刀把尚未站穩的獸人先鋒捅下城牆,然而拿刀的那隻手臂也被獸人先鋒過分敏捷的連根切下!
血灑城牆!
哨塔號角響起!
「首領——」
古老的吟誦從不遠處的荒地上傳開,玩家們尚未從眼前的震驚中抽出神,便先一步見識到了戰爭祭司的可怕。
那個狡黠的戰爭祭司站在衝鋒的隊伍最後,周圍是保護他的「刀」,不受任何弓箭的襲擊。他閉著眼睛,翹起左腳,一遍一遍跺著地面,一隻手伸起,朝著天空攤開,仿佛在像神祈求力量;而另一手錘擊自己的胸膛,加快心臟跳動的速率。
那支原本還能看出幾分懶散的隊伍一下子就充滿了變化,他們野性四溢的眼睛裡冒著幽幽的紅光,眼眶周圍點燃無數幽紅的火星,動作整齊劃一地發出衝鋒。
咚。腳步只有一個人。
一瞬間,所有人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錯,城牆上出現了無數長相一模一樣的獸人……不,不是長相一樣,而是動作太整齊,就像所有人共用一個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