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刀槍劍雨里穿梭,在鋼鐵巨人巨大的金屬拳頭下艱難逃生。
「而尤尼克協會又不接這單子。」
魔術師抱肩,抱怨道:「我從一剛開始就說過,這遊戲就應該在各個主要地點設置相應的傳送。」
「那要尤尼克有什麼用,」雲端挑眉道,「或者你可以現在立刻行動起來,去深山老林里抓一隻可以隨時傳送的使魔,我記得新手指導里提過這個。」
「最後是他使喚我還是我使喚他?」
新增客戶端使勁嘰歪兩句,勾住徹夜難眠的腦袋:「走了走了,去買點東西,然後出發,帶你看看我們經歷過的第一個大活動,雖然現在估計只是個廢墟。」
可憐的亡靈在魔術師身高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嬌小,幾乎是被拖著走出房門。
尖叫奶油跟在後面,打了個哈欠。
街邊多了很多黑色的布袋,被堆放在原本放置垃圾桶的位置,沒有人會往那裡走,但偶爾路過的行人依舊能聞到一些奇怪的臭味。
雲端他們遙遙看見選舉人活動搭建的臨時高台,突發奇想:「你們覺得,我們有沒有投票權?」
「說不定?」騎士小姐猜測。
魔術師倒是不認同:「我們連這個國家的戶口都沒有,哪兒來的投票權。」
塞蒂幾乎已經變成了死城,就算城主府的守軍在城門設下無比嚴苛的關卡,也無法阻止人們挖狗洞也要從這裡離開。
他們前幾天還能在城主府門口看見一批領救濟糧的平民,現在卻只看見了寥寥兩三排。
街道空曠,往來的人還是從別的城市跟來的不怕死的追隨者,幾乎看不見本地人。
有時候清晨還會瀰漫大霧,更顯得這座城市仿佛陷入某種迷障之中。
本地的尤尼克協會已然關門大吉,他們還心存僥倖,跑到隔壁城市去,果然發現他們也不接去潘切斯特的單子。
魔術師假笑:「我們要去潘切斯特的話,如果沒有尤尼克,我們就需要用兩條腿連著跨過六七座城市。」
雲端:「你為什麼學我台詞,還學我表情?」
魔術師:「啊哈,我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你是什麼表情。」接著被尖叫奶油用尖尖的杖劍敲了腦袋,魔術師抱頭痛呼,瞬間原形畢露,傻子隊友們扭打在一起。
雲端低頭,和徹夜難眠面面相覷。
「這就是為什麼瘟疫在我們這裡存在感不高,」他實話實說,「不僅因為我們不會感染,更大原因在於我親愛的隊友們天天沒心沒肺。」
徹夜難眠小聲說道:「哥,他們也是在乎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