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是命令……」
「人都死了!」
他猛地一拉窗簾,將底下龐大的遊行隊伍傳遞給每一個人:「還有這些人,要怎麼解決?」
於是底下又是一批人互相推卸責任,沒有誰敢真正離開城主府的保護和這群患者相處。
轉眼間,他們衝破寥寥幾個守衛的防線,潮水般從城主府大門攻入,瞬間占滿了整棟城主府。
他們沒有找到代行城主,也沒有找到足夠數量的醫生: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時候,不少醫生背著包袱翻牆離開,默默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些拖家帶口的醫生不好離開,驚恐地看著湧入房間的黑斗篷們。
他們對這些醫生說,城主府已經默認放他們離開,醫生該回去診治病人了。
然而沒人想到,當初城主府召集全城醫生時,本身便是召集而不是強征,來的自然是想要被城主府保護,而不是心甘情願救人的醫生們。
他們不肯離開,直接和來勢洶洶的不速之客們吵了起來。
玩家們混在人群中,看著他們充滿希望地推開大門,又灰心地離開。
醫生太少了,根本不夠。
而那些深層原因,有人沒想到,也有人想到了卻隻字不提。他們患的「怪病」,目前沒有任何一種手段對他們有用,那醫生自然束手無策,以至最後還要忍受患者家屬無畏的謾罵。
整個聯邦,這樣類似的遊行不計其數。
有相鄰的小城市結合,組成人數較多的隊伍,往首都的方向走;也有不少人收拾包裹,打算南下,去病患尚且稀少的沿海南邊城市。
但就算如此,總統選舉的巡迴演講活動仍然沒有結束。
雲端他們僅僅換了兩個城市落腳,就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間段,看見了同一批總統候選人的活動,和念得同一份稿子。
剛開始還能停下來,若有所思地聽一陣,後來直接都會背了。
他剛念個開頭,魔術師就在下面大聲背誦原文。
呃,最後當然是被擁護者們憤怒地轟到角落裡去。
魔術師抱著腦袋,回到他們落腳的地兒,還嚷嚷道:「他在上個城市本來就是這麼說的!我一個單詞都沒記錯!」
雲端略有些無語:「那也不該在他們面前直接說出來,你可真能耐。」
魔術師對著一旁空地,啐上一口:「我就是看不慣這些人的嘴臉。說真的,上一任總統還真是個難得的好人,帶著聯邦過了不錯的幾年,可惜好人沒好報啊,現在輪到這些人上台,這還能好?」
雲端對他口中的這些人有些好奇:「今天是怎麼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