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罕見的面容,類似的長相就算在居里亞斯也是格外常見的存在,然而所有人表情大變,一致後退一步,露出驚恐神情。
這些摘下黑斗篷的某些人臉上,居然長著前段時間在居里亞斯流行過的怪病瘡疤!
那是居里亞斯揮之不去的噩夢。無數人在那個冬天倒下,就連防護最嚴密的居里亞斯宮也有不少人中招。
他們每天都能看見黑色的裹屍袋從居里亞斯宮的小門裡運出,送往位於城市另一端的殯儀館。
無數人想從這座城市逃離,然而前任總統下達最嚴密的命令,就是封鎖居里亞斯的城門。自然有不少人開始怨恨前任總統,認為他阻斷了所有人逃生的生路。
這樣的情緒一直在發酵,直到前任總統病逝,而外面又傳來怪病橫行的消息,人們才打消跑到另一座城市苟命的想法。
這同樣把臨時審問官嚇得夠嗆,他支支吾吾半句話沒說出來,也沒敢和剛才一樣近距離頂著他們腦袋說話,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他認為的安全距離外。
「不,不行,」他結結巴巴道,「馬上把這群人押到監獄中!」
雲端還在墊腳張望,玩家們左瞧瞧右瞧瞧,黑斗篷全被帶走了,他們也沒看見徹夜難眠的面孔。
亡靈沒在這群人中,難道是被分到另一邊去了
照理來說不太可能……如果是作為吉祥物的話。
圍觀的居民散了七七八八,他們不敢再繼續跟下去,尤其是當看見這些闖入居里亞斯的暴徒臉上那可怖的瘡疤後,更是恨不得和他們保持兩座城池的距離。原本來聚集了些熱鬧的城市,一下重新變回之前安靜蕭瑟的模樣。居民失去蹤跡的一瞬,他們還以為自己重回塞蒂。
軍隊將黑斗篷大小領袖壓入監獄,而術士和他的隊友們在監獄門外沉默不語。
魔術師聲音有些乾澀:「我看見了迪夫的臉,他居然還有心情沖我笑。」
尖叫奶油的聲音也同樣乾澀的不可思議:「我看見了不少熟面孔……明明只是說和平遊行!」
「黑斗篷被抓的差不多,而我們還不知道徹夜在哪裡,」雲端看了看四周,先帶他們去一個無人的安全角落,免得被有心人聽了牆角,「這樣,我們晚上走一趟監獄。」
「……你這話說的好像走一趟總統辦公室一樣輕鬆。」
「嗯?走一趟總統辦公室難道不輕鬆?」
雲端話音剛落,便看見身邊刺客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夏?」
「晚上我去吧,」刺客神情重轉輕鬆,微笑道,「太多人不適合夜間潛行,交付合同或者找人,我一個人就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