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之前,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明天你早點過來,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周嶼:「嗯。」
「……」
「你是什麼機器人嗎?」盛昕音笑著轉過身來,看上去心情又重新變得很好的樣子,「你都不問問我要去哪兒?不怕我把你賣了?」
周嶼似乎還在神遊天外,「去哪兒?」
「參加何經緯的婚禮。」見他有些迷惑,盛昕音解釋了句,「就是你媽媽的繼子,我那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表哥。」
當年周嶼無緣無故的失蹤,嚴霜成了最大的受益人,她配合做過兩回筆錄,就再沒過問過案情,頭頂上懸著的那柄達摩克利斯之劍自此消失。
周嶼坐在盛昕音平時最愛用的造型工作室裏時還在想,他是不是不應該出現在婚禮上,倒不是怕嚴霜難堪,他沒那麼聖父,而是覺得盛昕音的父母也會參加,總歸是有顧慮。
盛昕音卻說她咽不下這口氣,之前一直隱忍不發,沒有拆穿嚴霜的面具,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害怕改變了與他相關的人和事原本的命運軌跡,引發蝴蝶效應,現在既然他回來了,就不存在這種問題了。
還很有邏輯地說既然是在循環裏,那假設他們之後沒能跳出循環,今天的事會被覆蓋,如果成功跳出循環,回歸正常生活,那更要趁機出了這口惡氣才行。
周嶼並非不知好歹之人,只是在麻木和痛苦中生活太久了,不知道被愛原來是這樣一種飽含酸澀的情感。她能共情他,甚至比他還要義憤填膺,即便是在努力想要治癒撫平他心中的傷痕,還記掛著分寸。
她是他的,是在沼澤地裏開出的曼陀羅。
「你給他把劉海吹上去,顯得成熟一點。」盛昕音坐在旁邊的轉椅上,邊翻畫報邊指揮造型師。
「好的。」造型師按照要求調整了下,徵詢盛昕音的意見,「這怎麼樣?」
她站到周嶼身後,抱著手臂從鏡子裏欣賞了下,滿意地點點頭:「嗯,還行。」
造型師極盡溢美之詞,「剛才沒好意思問,這位就是盛總的表弟吧?早就聽說帥得跟明星似的,果然名不虛傳。」
這間造型工作室就在商場六樓,連他們都知道了,職場八卦傳播得果然夠廣泛。
造型師覷了眼她的臉色,又恭維,「真是好基因,就像親姐弟一樣。 」
盛昕音不過一笑,沒接話。
她不是不知道私下裏傳聞有多離譜,說什麼的都有,甚至傳周嶼根本不是她的表弟,而是同居小男友,根源應該還是上次慶功會,他當著公司那些老傢伙的面幫她擋酒,又送她回家鬧出來的,搞不好連她的父母都聽到風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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