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很大,賣什麼的都有,別說什麼山珍海味,就算是瀕臨滅絕的動物都能搞來——
更別說人了。
芥川皺著眉穿過幾個「攤位」,那裡正拴著幾個人——看樣子是要被賣作菜人的。
再往前走十多步,一個大大的酒字映入眼帘。
這就是酒館了。
照樣是進門先收費——就是比上面的要狠多了,幾乎是十倍不止。
畢竟哪怕是坐在這裡,都有可能聽到什麼密辛。
芥川要了酒,找了個地方坐下,半晌也只聽了些港口黑手黨如今式微,好幾家不屬於橫濱本土的黑手黨想要插手港口黑手黨都生意之類的消息。
確實,在福地櫻痴和吸血鬼一戰之後,港口黑手黨的聲名和實力看上去都大不如前,隱隱有被異能特務課和武裝偵探社壓了一頭的感覺。
底層死傷太多,新鮮血液還沒有進來就先死光了。
再加上如今的生意不算好做,義大利那邊的黑手党家族也被清洗了一次,現在幾乎都是彭格列的一言堂。
那位十代首領很有手腕和魄力。
這種大清洗說干就干——還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當年那三把火就燒了一波,如今更是斬草除根。
沒有人,或者說,沒有足夠的馬仔,什麼黑手黨的實力都得打個折看。
畢竟那些黑色產業的鏈條都得人手去維持——他們又不是武裝偵探社,靠著找貓找狗和那些雜七雜八的小委託過活。①
這次的動盪對港口黑手黨來說打擊很大。
病毒可是最早從他們這裡流傳出去的,高層戰力還幾乎全軍覆沒。
坐了一會,確認沒有什麼新消息了,芥川才站起身來,走向櫃檯開了個包廂。
這是掛懸賞的意思。
很快,就有人進來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來的幾個人來來回回無非就是那點東西,沒有什麼新貨不說,還格外耗費時間。
芥川乾脆的加了懸賞,點了紅燈——要求沒有確切消息的人不許入內。
直到半個小時後,一個全身漆黑的人坐在了他的對面。
「這個情報,我不要錢。」神秘人說,「我只要你幫我找一樣東西。」
「說說看。」芥川沒有把話說死。
「我要找一朵花。」
芥川皺眉,抬頭看向神秘人。
「一朵青色的彼岸花。」神秘人說的更具體了一些。
「世界上沒有青色的彼岸花。」芥川搖了搖頭,「請恕我無能為力。」
「不是要你現在給我,也不是要你現在給我摘了過來。」神秘人搖搖頭,寬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神色,看不清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