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赫然是一包過期麥片。
「麥片?」羽蛇盯著那行字,沒看懂是什麼東西,硬生生在常識庫里比對了半天——其實在喪鐘看來也不過是十幾秒——才得出答案。
「但要是他給你這個東西。」喪鐘把夜翼的照片和麥片連接在一起,「這東西就不是麥片,是生化武器。」
「吃了不僅會拉肚肚,還會被他們趁機綁進實驗室,然後他們就會拔掉你的鱗片,剃掉你的頭髮,再把你開膛破肚——」
壞喪鐘接著忽悠好羽蛇。
這,這麼嚴重的嘛?
「不,不要拔鱗片。」羽蛇猛猛搖頭,拒絕接受自己變禿,甚至把蛇尾往旁邊藏了藏,又把尾巴尖塞進喪鐘懷裡。
「壞人,不去。」羽蛇信誓旦旦的保證。
喪鐘滿意點頭,接著講下一個人。
事實上,確實很成功——羽蛇對蝙蝠家的刻板印象就此留下,哪怕後來蝙蝠家不斷解釋,羽蛇嗯嗯啊啊的點頭,但是一次也沒信過——每次看他們的眼神里都帶著一股子警惕。
除了那個叫提姆的。
蝙蝠鏢有毒,沾到就會放倒羽蛇,麥片有毒,沾到就會放倒羽蛇,還有蝙蝠車,韋恩莊園,奇怪的電腦,奇怪的看上去很成熟的殺手小孩子……
更可怕的是,有些還是精神攻擊——就像記解密遊戲裡的奇怪密碼一樣,羽蛇把這些都記了下來。
——總之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是和蝙蝠家沾邊,尤其是他們丟過來的東西,統統有毒,不能碰,最好給他們打回去!
喪鐘喝了好幾口水,滿意的完成了教學——他甚至準備給羽蛇做一本《羽蛇專用哥譚生存守則》。
月上中天,三個小時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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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安全屋,真的能被稱之為家嗎?
家族的黑羊,家族的黑羊……
哈。
他好像自從被埋進土裡,就徹底的失去了家。
心臟仿佛被揪起來了一般的疼,細細密密的,又仿佛針扎——
他們把一個孩子,一個家族的成員,丟在了外面。
他說自己沒有家。
「老爺。」阿福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如果您不能把傑森少爺帶回來,那麼,我有必要和您談一談孩子的教育問題了。」
老管家對很多事情其實心知肚明,也不是沒有勸過——可這對父子在一些方面簡直像了個十成十,擰巴的感情在其中打了個巨大的結。
阿爾弗雷德本來以為還有時間的——隨著年歲的增長,似乎一切真的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可是,來不及了。
老管家心中罕見的急迫告訴他,如果再不做些什麼的話,那個在犯罪巷裡長出的玫瑰,就真的要離他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