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告別,姜又變回女孩的模樣。
「您身後有人,他想打暈你。」姜的聲音依舊平穩,「警方有內鬼,很不幸,你送過去的資料泄露了。」
現在可只有他在這個實驗室里。
而這個實驗室外面就是控制台——今天來這裡的只有兩個外人。
他,琴酒。
琴酒估計在那些高層眼裡是鐵金水——
那幾乎是不用猜,他的嫌疑最大。
果然,這個白霧不會對人類造成傷害。
迷茫的研究員依舊端著推盤,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走了這麼久還是沒能接近那個站在霧裡的男人,這會卻只用了幾步就觸手可及——
還有,琴酒大人……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偏頭躲過琴酒的手刀,安室透回頭看向白髮的男人。
「波本,你是老鼠。」白色波斯貓用平靜的語氣陳述事實。
黑色的□□抵在他心口。
但是,琴酒卻並沒有下手殺他——
剛發出去資料,信息後腳就被泄露。
公安都要漏成篩子了吧?
就算懷疑他的立場,上層倒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要送他去死……吧?
但是這件事又太過蹊蹺,蹊蹺到讓他覺得是組織終於買通了他的上司,於是自己給出的信息被打包發賣,湊巧就包括了剛剛的資料,才讓事情暴露——
這未免也太像小說劇情了吧?
那就只有另一種可能了。
「你在說什麼?琴酒?」青年的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瞳低是毫不掩飾的暗色,「就算你不信任我,我姑且也算作是朗姆的下屬吧?」
「且不說那些根本沒影的事——」波本把手伸出去,讓醫護人員抽血,「就算要處置我,也得問問朗姆吧?」
琴酒冷哼一聲。
安室透內心頓時大鬆一口氣,似笑非笑的看了姜一眼。
自己送過去的資料泄露了——這句話沒有任何問題,但她沒說究竟是哪份資料泄露了。
而他自然會通過一般聯想,認為泄露的正是自己剛剛送過去的資料。
但實際上,這份資料可能才剛擺上他上司的桌案,又哪裡來的人神通廣大到能把它偷走?
同理可證,琴酒要打暈自己,絕不可能是因為臥底身份暴露。
這個老鼠的說辭,反而更像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