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站在了兩人中間。
對峙被打斷,反倒顯得剛剛還火花四濺的兩人像極了吵架的小學生,幼稚的可愛了起來。
「別打架嘛。」安·幼兒園老師·溫柔體貼·室·實際上兩根觸手分別抵住兩人脖子·下一秒就送兩人一塊見上帝·透笑眯眯的說道,「這樣的混亂,要是波及到重要資料就不好了。」
「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去看一眼,對吧?」
琴酒的臉簡直黑透了。
脖子上那無形之物的威脅感絲毫不減,在黑暗世界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琴酒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東西究竟來自於誰。
有時候,站在中間笑眯眯的和事佬才是最恐怖的那個。
畢竟——如果聽不懂好言好語,在下也略懂一些拳腳。
他真的會出手弄死他們倆。
女人把槍丟下,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無害——就算是這樣的動作,她做起來也自帶一股瀟灑氣,就好像丟掉的不是可以用來保命的槍,而是一枚已經嚼過的口香糖一樣隨意。
這麼一來,琴酒要是不把槍放下,反而顯得他不懷好意了。
光明正大的陽謀。
琴酒黑著臉把自己的愛槍丟下。
果然,那如芒在背的威脅感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窺視組織重要機密,波本,你可要想清楚了。」琴酒的話語冰冷,如果不看他腳下的槍,或許威懾力會更強一些。
「看了就等同於叛逃?」安室透眨眨眼,他有預感,這裡面的東西極為重要——或許曾經的他還要對這些加以考慮,以保住臥底身份為第一優先的話,如今的他……
人民是第一優先。
他是她的延續,是人的神。
而不是某些人的棋子。
更何況,黑衣組織要是真的想知道,說不定公安里早就有人想眼巴巴的送上去呢。
姜雖然埋藏了些自己的小心思,但確實沒有說錯一件事——他給出的資料泄露了。
問題就在這裡。
臥底給出的資料,往往具有極高的機密性——哪怕是出於保護臥底免於被身份暴露,也會對一些可能並沒有那麼重要的信息進行保密。
這些都是來自於前輩的血淚教訓——當初的罪犯團伙,就是因為警方當時漏說的一句日常信息,就鎖定了一位好不容易送進去的臥底。
那位前輩的慘烈堪稱近些年之最。
自那以後,所有的警校都落實了這個規定——而現在,他給出的資料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