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以前就照顧宋夏的人,能在宋家待這麼多年,謹慎小心這是必然的,不過若是能讓她們犯錯,將她們趕出去就再好不過了。」
謝遠眼睛裡閃過一道暗芒:「不論是玲玲出什麼意外,亦或者那個家裡丟失什麼貴重物品都行。」
「那我再想想辦法。」張月芬接下這個活,謝傳財則繼續抽著煙,什麼都不做。
謝遠皺眉:「爸,你能不能少抽點,連沙發上都是煙味。」
不說還好,他說罷一看,沙發坐墊的邊緣還有一些疑似鼻涕、唾液之類的黑黃污漬,頓時感覺坐如針氈。
「這上面都是什麼?」他嫌棄的開口,「垃圾桶在就旁邊,不就順手的事嗎?媽,你也是,弄髒了也不及時洗。」
以前,宋夏說得比這委婉的多,但每每說完之後,張月芬便開始發作,一說自己老兩口多年的生活習慣就這樣,改不了,二說宋夏是不是嫌棄他們了,去謝遠面前哭訴,三說宋夏不知道尊重長輩,髒了洗了不就完了,哪來這麼多話?
而現在,被謝遠嫌棄完,張月芬渾身不自在,謝傳財也自覺的熄了煙,兩人一句多餘話都沒有。
「以後這樣的生活習慣不要帶到天賜面前,細菌多,對孩子不好,萬一學到了,別人也會說他沒教養,畢竟是我謝遠的兒子,將來要繼承我的事業的。」
他還知道為孩子考慮,怎麼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從來沒有為玲玲考慮過呢?
是單純讓宋夏做那個說教的惡人,還是一點都不在乎女兒?
枉他是讀過書的人,思想竟然還如此的惡毒和古板,可見壞人與否和學歷並沒有太大關係。
張月芬和謝傳財聽到關乎孫子,兩人也是連連點頭:「既然耽誤天賜,放心,我和你爸會相互盯著的,絕對不將這些壞習慣帶到天賜面前。」
「趕緊洗了吧。」謝遠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他要快點回去洗澡。
「好,媽馬上就拆下來洗。」張月芬滿口答應,全然不似面對宋夏時的態度。
謝遠回到家,宋夏已經帶著玲玲洗漱完,正讀著童話書。
屬於母女倆的溫馨,他非要插進來:「今天玩的開心嗎?」
玲玲乖巧點頭:「開心。」
「奶奶說你今天吃了媽媽訂的兒童套餐,這些偶爾吃一吃就好,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他看似是在對孩子說,實則是在告訴宋夏。
宋夏直視他的眼睛:「你非要在孩子開心的時候說這個嗎?她開心了一整天,你這話就不能留著下次說,或對我說?非要讓她晚上睡得也不安穩。」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關心玲玲。」謝遠急忙辯解道。
「難道水能淹死人,人就別游泳了?路上的車會出車禍,人也別出門?謝遠,我知道你想為媽說話,不用刻意繞這樣的彎子。」
「不是,宋夏,你誤會了,我真沒有這個意思。」
「是不是這個意思現在也別說。」宋夏壓低聲音,「我們的爭執對玲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