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回去和柳姨娘好好解釋吧,免得我一番好意,卻被記恨,書哥兒明年二月就要府試了,別在這關鍵時候出什麼岔子。」
周永禮狐疑:「沒想到你對書哥兒竟然也這麼關心。」
宋夏嘲諷一笑:「我知道郎君在疑慮什麼,無非是覺得我因為玉哥兒在念書上不如書哥兒,所以會嫉恨書哥兒唄。」
周永禮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夏卻是淡淡一笑:「郎君有此猜測也不足為奇,只是玉哥兒和書哥兒是兄弟,同為周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書哥兒出了什麼意外,玉哥兒難道也好了?郎君回吧,請告訴柳姨娘,今後這府中斷然不准再出現五十兩以外的開支,她記恨我也罷,我也是為了整個周府考慮。」
「芳娘最是善解人意,又豈會記恨夫人您?待我回去一說,芳娘自會理解的。」
「但願吧,郎君回吧,近日照顧玉哥兒累了,我想好好歇息。」
直到被趕出去,周永禮才反應過來,他明明是來問責的,怎麼被宋夏牽著鼻子走?但不得不說,宋夏考慮的卻有幾分道理。
見他回來,柳芳娘趕緊迎上去:「永郎,怎麼樣?」
「你啊!」周永禮始終捨不得苛責,「這回你是真冤枉夫人了。」
沒聽到想聽的話,柳芳娘的臉色差點掛不住。
「永郎這是哪裡的話?」
「帳房那邊說這才十月,你就支取了五千兩銀子?」
柳芳娘嘟著嘴巴:「這不都是老爺你許的嗎?都已經過去的事,怎麼還責怪我身上來了?」
「我就問你,那些銀子,你是不是都去玲瓏閣或是綢緞莊消費了?」
「銀子不拿來置物放著能有什麼用?永郎,你就說妾身穿著、戴著好不好看吧?」
「好看你也要看時候。」
「什麼意思,老爺,你去了夫人院裡一趟,怎麼變得奇奇怪怪的?」
「還不是你太張揚了?你是妾室,你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夫人這十個月的花銷還沒你一半多,外人知道會怎麼傳?」
柳芳娘還不服氣:「夫人不說,外人怎麼會知曉?」
「難道非要夫人說了外人才知曉?那玲瓏閣、綢緞莊裡就沒記帳?妾室的風頭蓋過正室,你不為我想,也得為書哥兒想想。」
周永禮耐心解釋:「我要是因為此被御史或是政敵參了一筆,招來陛下斥責,書哥兒正是科舉的關鍵時候,你想毀了我們父子的前程?夫人也是為了周家考慮,你別每次懷疑夫人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