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賴在宗門,他們能去哪裡呢?去找他們那個小偷親娘嗎?」
師流川猛地起身,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
這三人當即駭然後退一步,隨後又覺得失了面子,他們居然差點攝於一個廢物的氣勢,傳出去都引人笑話,於是越發惱羞成怒。
「瞪什麼瞪,死廢物。」其中一人對著師流川出手,師流川奮起反抗,可是等級之差,豈是這般好應對的?當即像個破碎的娃娃一樣倒飛出去,嘴吐鮮血,身上滿是灰塵。
「哥哥!」師霜枝驚慌不已,連忙跑過去將人扶起,然後憤恨的盯著這三人。
「霜枝師妹雖說沒有繼承少宗主的天賦,但是這美貌倒是這宗內的獨一份。」三人漸漸逼近,其中一人對著師霜枝的臉龐露出貪婪的眼神。
「你什麼眼神?」為首那人冷哼一聲,「明明天葵師妹更盛,修真界只有美貌沒有實力,連爐鼎都不如。」
「閉嘴!」師流川掙扎著起來,眼神陰鷙,「不管怎麼說,我妹妹都是師長清的女兒,豈容你們用污穢言語戲弄?」
三人表情一僵,然後嗤笑道:「我們說什麼了?你認為誰會相信你們兄妹的話?師流川,乖乖的就將內門弟子的份例交出來。」
師流川「呸」了一聲:「原來你們是為了這個,真可笑,沒有。」
「沒有?」這人捏著他的下巴,然後用法術將掙扎的師霜枝困在旁邊的樹上,「雖說你是個廢物,但你怎麼說都是少宗主的兒子,你會沒有?給不給?」
師流川咬著後槽牙:「我說沒有就沒有。」
他說的是實話,可能這宗門所有人都覺得,即便他和妹妹天賦不行,師長清礙於親生還是會給他們補貼,然而事實上,他們一年到頭都難以見到這個所謂的父親一次,更別說補貼了,甚至連內門弟子應有的份例,他和妹妹都時常領不到。
每次過去,管事不是扯謊說他和妹妹已經領過了,就是推脫這個月宗門開支有些緊,等後面通知再發,然而等來等去,給他們的東西就變成了糊塗帳。
宗門裡沒有人給他們出頭,即便是大鬧,大家也只覺得是他和妹妹無理取鬧,仗著身份欺負普通管事,然而事實上是,他和妹妹從來沒有受過師長清的一絲庇護,反而時常被這些渣滓找麻煩。
從小到大,這樣可笑至極的事,他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可總有人不信,也或許他們都心知肚明,只不過是找個藉口來找麻煩罷了,好像欺負了他和妹妹,就能在師天寧和師天葵面前邀功。
「還敢騙我們,當我們忌憚你的身份嗎?」
師流川再次嘲諷一笑,身份?他們算什麼有身份的人?這宗門上上下下,誰都可以欺辱他們,他就算了,為何這些人連妹妹都不肯放過?
被一拳打過去時,師流川看著妹妹被下禁言咒擔憂崩潰的眼神,艱難扯出一抹笑容。
「要打就打,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那就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