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封號就可以看出當年的勛王為朝廷收復多少江山,據說勛王還是貧苦出生,第一次立下顯赫戰功時,才十五歲。
當年朝廷幾方權力爭奪,導致戰事一再吃緊,聖上為憋一口氣,力排眾議封冒頭的勛王司衡年為少將軍,而司衡年也沒有讓當今聖上失望,征戰十餘年,未嘗一敗。
為制衡其餘幾方勢力,司衡年的官銜和兵權一漲再漲,直至升無可升封為本朝唯一的異姓王勛王。
以前聖上覺得司衡年底層出生好控制,就是封官再高也能控制,直到勛王如今二十有五,還是一再強硬拒絕聖上賜婚,聖上才終於感覺到威脅,於是以不捨得他再征戰的名義令他在京城榮養。
雖不再出戰,但司衡年手中的兵權並沒有消失,如今邊關二十萬大軍,依舊是司衡年的擁護者,直至宋夏的兒子封紹開始展露作戰天賦。
並且因為封府前面三代都因鎮守邊關而亡,所以邊關的軍官也都和封家有些交情,故而只有封紹前去領戰才不被會嚴重排斥。
封紹十八歲出征,今年正是弱冠之年,這兩年也同樣未嘗一敗,於是天下人都說他是司衡年的接班人,他能戰勝,也是得了勛王司衡年的指導。
對於這些傳言,將軍府是極為不爽的,因為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封紹出戰,不僅沒有得到司衡年的支持,反而受到了不少阻礙,要不是他們將軍府上面三代忠烈,很可能連第一戰都打不下去,哪會有今天這樣風光回京?
但偏偏,因為勛王司衡年之前的戰功,他們將軍府還不能辯解,畢竟勛王在民間的聲望極高,一旦他們將軍府觸怒了民意,便是聖上也難以保住。
更何況,聖上也不全是看重將軍府,只是為了制衡司衡年而將將軍府推出來而已,要是他們將軍府不爭氣,可能聖上會第一時間進行制裁以換得勛王的氣消和民意的支持。
宋夏在府門等了許久還沒看到人,後來才知兒子封紹先進宮復命。
她在心裡暗忖,這樣也好,免得聖上多生忌憚。
等到封紹述職回府,已是月上眉梢,但將軍府依舊燈火通明。
看著兒子一身風塵僕僕,滿臉的疲憊,宋夏止不住的心疼,眼眶都紅了:「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
「娘,兒子不孝。」封紹直接跪下,「讓您擔心了。」
「快起來,這是做什麼。」宋夏哽咽著將他扶起來,「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娘就放心了。」
「娘,您別哭,有您在京城,兒子就是爬也得爬回來。」
「別說這些不吉利的,快進屋,先好好洗漱一番,娘給你做了好吃的。」
「嗯。」封紹重重點頭,然後拉過一個人,「娘,這是我的好兄弟周卿,如今是我的軍師,因為他的計謀,最後兩戰勝的特別輕鬆。」
宋夏目光移到一個面白如玉的年輕男子身上,只見男子風度不凡,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眼神看著有些激動,其實她剛剛就注意到了一道炙熱的眼神,只是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這一見面,她總感覺有些熟悉似的。
這種感覺讓宋夏微微一愣,她走過這麼多世界,對人的判斷總是很正確,但眼前的周卿,卻有一種從內心油然而發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