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你的女兒過上好日子,那我的女兒呢?」丞相夫人狠狠給了齊夫人一巴掌,聲音崩潰,「你知道就因為你這個舉動,傷害了多少人嗎?你讓惠馨以後怎麼活?」
「可他們是親兄妹,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成親,這有悖人倫。」
許惠馨幾乎快哭暈過去,整個人都站立不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老爺,現在可怎麼辦是好?」
許丞相一臉陰沉,恨不得當即毒殺了齊夫人,咬牙切齒道:「怎麼辦?不想惠馨會被流言蜚語活活逼死,就先送出京城,等今後輿論平息再說。」
「哪裡能夠平息?那些人本來就見不得我們好。」
「實在不行,就將惠馨嫁去外地,我有幾個門生……」
「父親,我不嫁。」許惠馨都不敢看司衡年,「我寧願出家做姑子,我也不再嫁。」
丞相夫人繼續痛哭:「我苦命的女兒!」
齊夫人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她此刻終於知道後悔了,要不是她當年作孽,也不會有如今這一遭。
齊府雖然不如丞相府有權有勢,可如今也算富貴,而且有衡年這麼一個當異姓王的哥哥,兄妹兩關係又好,在這京城,便是皇子都嫁得,都怪她!都怪她!
許丞相和丞相夫人恨毒了齊夫人,可齊夫人雖作了孽,但到底是勛王司衡年和養了這麼多年女兒惠馨的生母,他們一時也無法將之處置。
「齊達呢?既是他沒管理好後院,就該他來承受罪孽!」
許丞相滿腔怒火沒處發,於是將目光瞄準了最無辜的齊家家主齊達。
「我爹可沒興趣摻和你們這些事。」齊潔靜姍姍來遲,她看著表情平靜,姿態從容,絲毫不像是一介商戶之女。
也正是因為這滿身高貴的氣度,所以許丞相和丞相夫人一時竟相信了她就是他們的親女。
兩人心思複雜,本以為親女被調換成商戶之女必定會養的小家子氣,沒想到竟是這般的從容不迫、氣質超然。
「靜兒……」丞相夫人想要上前仔細看看她,然後被齊潔靜躲了過去。
「當年之事,確實是我娘一意孤行,你們要怎麼處置她都行,但是我爹從來沒參與過,也不知道,麻煩你們不要將我爹參與進來。」
「靜兒,他不是你爹,我們才是你的親人。」
齊潔靜戲謔一笑:「這樣說來,你們也不是許惠馨的爹娘羅?」
許惠馨如遭重擊,此刻像是一件極易破碎的陶瓷娃娃,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