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疏卻把這話當真了,搖搖頭道:「我覺得很酷很帥呀,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和奶奶都看呆了。」
衛廷宵在片場經常被工作人員夸,在網上也被粉絲們夸,他都習慣了,也並不會說因為大家都讚美而驕傲自負。
他對自己的工作是嚴謹的,只想一次比一次做到更好。
可今天彥疏就誇了句「好酷好帥」,他腦子就有點冒煙了,整個人都飄飄然、暖洋洋的,真舒服啊……
人在嘚瑟的時候容易得寸進尺,看出彥疏有打算放下藥就離開的意思,衛大影帝就開始演起來了。
「彥疏,你能幫我塗藥嗎?這個待會塗了還要用紗布稍微包一下吧,我一隻手不太方便。」
衛廷宵直接拉起袖子,把扭傷的位置展示給彥疏看,一副正兒八經賣慘的樣子,完全不提自己的助理也可以幫忙這回事。
目的性極強地用言語威壓「逼迫」一個天真純潔的大男孩。
彥·天真純潔·疏:「啊?好,我來幫你。」
幾乎沒什麼任何猶豫就答應了,這根本就是在衛廷宵的意料之中。
一個在片場看到他受傷,寧可放下自己的直播工作,也要趕著給自己熬藥送藥的男孩,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狠心地離開?
一直知道這孩子心軟,但這也太好拿捏了。
衛廷宵略有心虛地扭過頭,不太敢直視彥疏純澈的眼睛。
彥疏到底是什麼品種的小白兔?
這要繼續擱娛樂圈裡,早就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還好還好……彥疏離開了那個污濁之地,現在這樣的生活狀態最適合他。
彥疏出門之前,奶奶曾告訴過她敷藥的方法,確實需要塗上以後用薄紗布包一層,敷至八小時後,可以再換一次藥。
聽奶奶的意思,這藥敷一晚上,衛廷宵就不會有特別明顯的痛感了,如果再連續敷上兩三天,直接就能好透。
衛廷宵靜靜地看著彥疏那隻修長的手緩緩打開小瓷罐的蓋子,裡面是黑乎乎粘稠的藥膏,中草藥的氣味瞬間彌散開來。
「可能不太好聞,需要忍一忍。」彥疏不清楚衛廷宵能否接受這個味道,提醒道。
「我以前拍戲,連臭水溝都鑽過,這味道比起那個可香太多了,就是中草藥的味道嘛,我覺得還挺好聞的。」衛廷宵故意吸了吸鼻子。
彥疏被逗樂了,抿唇一笑,也不再多說,用一根扁條狀的竹籤挑了一點藥膏,開始往衛廷宵的傷處塗抹。
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痛了對方。
衛廷宵只覺得被藥接觸到的皮膚一陣痒痒的,彥疏這不是在給他敷藥膏,更像是在塗泥膜。
男生的手很穩,每一遍都能把藥塗至均勻,然後一層層疊加,差不多到一定程度了,他這才放下藥罐子。
拿起一小塊紗布,圍繞塗了藥的地方輕輕包上一圈。
衛廷宵覺得被彥疏敷藥的過程既享受又煎熬,希望延長時間,又希望能快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