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擅長這個,我完全做不來。」衛廷宵心裡一陣愉悅。
他以為彥疏不會下樓,畢竟他所在的地方,鏡頭都很多,儘管有後期剪輯這一項,但剛剛那一幕……手入鏡的部分怕是剪不掉了。
不過這樣卻反倒讓衛廷宵產生一種隱秘的欣喜。
他和彥疏剛確定關係不久,彥疏就願意主動觸碰他了,要不是礙著現在人多,衛廷宵就直接將這隻手握進掌心反覆摩挲。
他是知道彥疏的手到底有多軟多舒服的。
「不會沒關係,就當打發時間了,只要開始繡起來,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彥疏安慰道。
「有點像幼兒園裡的手工課……我也只能做到那個級別了。」
衛廷宵的所有藝術細胞都分給了表演。
他畫畫是有點丑的,做剪紙也是歪七豎八,不知道讓他來刺繡能繡成什麼樣。
既然都當作小孩子的手工課來做了,那他也不打草稿了,直接上手開始繡,繡成啥樣就是啥樣。
想到彥疏在直播間裡最開始都是繡花的,那他也繡一朵簡單的小花吧。
「我來陪你繡吧。」彥疏今天只直播了半天,和粉絲請了假,下午半天的時間被空出來。
剛好可以繡他想要的作品。
他搬來一個大一點的方形繡架,將布固定上去,布面上,圖樣輪廓稿子已經打好了,畫得很淡。
衛廷宵看彥疏這陣勢,不由笑道:「我們的大藝術家要開始創作了,這是又準備繡什麼絕世之品嗎?」
彥疏稍微賣了個關子,只說了正面的圖樣內容。
「繡一幅龍鳳呈祥圖。」
衛廷宵覺得這是個展示彥疏才藝的機會,悄悄問道:「介意作品入鏡嗎?」
彥疏頓了頓:「可以拍。」
衛廷宵嚮導演比了個OK手勢,立馬有攝像小哥對著彥疏執針的手來拍攝。
彥疏刺繡的手法很嫻熟,針和線在他手裡似乎格外聽話,十分絲滑地在繡布上來回穿梭。
他一隻手繡前面的圖樣,另一隻手在後端接線。
有些畫面,他早已刻進腦海里,甚至不需要時常起身觀察後面的走勢,絲線在他腦海里形成清晰的網絡。
只要彥疏投入到刺繡中去,他很快便能忽略周圍的那些人。
任由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對他刺繡的過程進行拍攝,他手裡的活兒也不會被干擾和打斷。
衛廷宵盯著彥疏認真的眉眼看了許久,心底說不出的喜歡和驕傲。
他媳婦真的超厲害呢。
連導演組的人都看愣了。
彥疏只允許攝像機拍攝作品正面的圖案,故意把繡架的背面對著屋子裡頭。
衛廷宵看著彥疏繡得如此絲滑,他突然也莫名產生一股神奇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