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衛廷宵已經帶他吃過好幾次了,一個以前從未吃過冰淇淋的哥兒在嘗到甜頭後立馬將其奉為最愛的零食。
彥槿沒有拒絕,彥疏就當他答應了, 拉著彥槿往展館外面走。
不知道孟館長還在不在。
剛剛是個很好的交談機會,但今天卻不太合適。
彥疏想找個時間再去和孟館長聊聊, 他想知道一些關於申請參展作品的要求。
兩人走到門口,彥疏左右看了看, 果然沒見到孟館長了。
「你在看什麼?」彥槿對兒子的細微表情和動作很敏感,很快察覺了。
「在來找你的途中,我無意間碰到了這家藝術文化館的館長, 沒想到他就是我前段時間在湖邊遇到的釣魚大叔,於是聊了幾句。」彥疏在自家爹面前沒有任何隱瞞, 如實說道。
「哦?那倒是挺有緣分的。」彥槿繼續聽兒子講剛才發生的事。
「不知道我以後能不能有作品在這裡展出,下次再碰到他,我一定要好好問問。」彥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彥槿覺得沒什麼問題,他對兒子現在的刺繡水平很有自信。
這孩子到底還是遺傳了他奶奶的手藝天賦,很優秀。
彥槿十分欣慰,露出了老父親般的笑容。
兩人離開展館後,就朝著彥疏說的那個冰點店而去。
不遠處的黑色車子裡,車窗被降下。
孟傅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一對遠去的父子。
司機小郭問道:「三爺,現在是直接回洛水軒嗎?」
中年男人聲音有點低沉:「不急著回去,順著這條路,慢慢往前開。」
司機:「?」
孟傅聲:「跟著前面那兩個人。」
司機:「是,三爺。」
雖然不清楚這兩個人和三爺什麼關係,但小郭依舊照做,沒有任何廢話,他能在孟三爺身邊待這麼久,最重要的就是唯命是從。
司機小郭聽不出自家老闆的任何情緒。
后座的孟傅聲卻早已失去淡定,他右手伸進左邊袖口,用力捻了捻左手腕上掛著的木念珠,深吸一口氣。
剛剛,應該不是他的幻覺吧。
一個原本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今天真的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
阿木……是你嗎?
這麼多年都沒有音訊,現在卻成為了一個孩子的父親。
孟傅聲想到這裡,宛如一下子泄了所有力氣。
他在內心裡想說服自己,他們不是親生父子。
可那孩子長得和當年的阿木幾乎一樣,就算是路人看到了,也會覺得他們之間有血緣關係。
也是,這麼多年,對方有什麼理由一直單身?
只有自己被圈在當年的時光里出不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