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疏是他的兒子,孩子現在生病了,他心裡也一陣揪痛。
但他面上必須維持穩重,「稍微開快一點。」孟傅聲對子衿說道。
徐子衿:「好的,三爺。」
好在彥疏他們住的小區離醫院並不遠,衛廷宵和孟傅聲很快把人送進了急診。
隨後,醫生把彥疏帶走了,兩人則是並排坐在急診室外面發愣。
當靜下來後,衛廷宵心裡滿是歉疚。
他應該更早回家的,明明這幾天知道彥疏很累,卻依然沒有多回去看看。
如果他在的話,彥疏是不是不會弄得這麼嚴重?
衛廷宵低著頭,雙肘撐在腿上,狠狠扒了一下頭髮,無聲發泄著心底的煩悶。
孟傅聲也是衛廷宵這個年紀過來的,太清楚這小子此時的情緒了。
雖然對於這小子拐走彥疏而感到不爽,但此刻他也說不出任何責怪衛廷宵對話來。
面對意外情況,發泄情緒是沒有用的,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地處理。
「小衛,你是做藝人的,平時工作很忙吧?」孟傅聲語重心長地道。
「單純出於長輩對晚輩的關心,我想稍微提醒你一下,工作固然重要,但家庭才是根本,你現在不是只為你自己在打拼了,你是在為這個家打拼,別忽略了對家人的陪伴。」雖不忍責怪對方,但孟傅聲還是要以他的方式叮囑衛廷宵。
換做平常,衛廷宵高低得反駁幾句外人的話,但在今天這件事上,衛廷宵本就很自責。
孟傅聲的提醒也比較委婉中肯,衛廷宵是認可和接受的。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喊了一句。
外面的兩人同時起立。
衛廷宵回答道:「我是他丈夫。」
孟傅聲:「……」
他差點脫口而出「我是他爹」。
這個場合顯然不合適暴露身份,於是孟傅聲眼睜睜看著衛廷宵進去了。
醫生告訴衛廷宵:「你愛人已經醒了,他這是低血糖引起的暈厥,早上沒吃早飯吧?」
想到電話里說的那些,衛廷宵點點頭:「是……」
「我看他除此之外還有點犯噁心,不清楚還有不有其他原因引起現在的病症,已經給他抽血檢驗去了,等結果,給他補了點液,等下應該會好點。」醫生說道。
「好的,謝謝醫生。」衛廷宵待醫生離開後,趕緊走到床前。
看著彥疏虛弱的臉龐,衛廷宵的心臟感覺被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