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走吧。」宋勝意沒什麼負擔地向前,牽住了聞禾與的手。
聞禾與目光淡淡落在宋勝意的動作上,隨後反握住,緊了緊又鬆開一些,確認他手背的溫度。
聞禾與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只在走出會所後給梁晗發了一條簡訊。
天氣已經升溫,春夏交替,隱隱有入暑的兆頭,宋勝意在陽光下眯起眼,短暫的適應過後,用另一隻手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下午兩點多。
一旁的聞禾與同樣拿著手機,不過微蹙著眉,宋勝意側過目光,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兩個人對於牽手這件事都是十分生疏而欠缺勇氣的。
因而每一次都需要進行很久的心理鋪墊,這就導致不太敢輕易鬆開,似乎默認鬆開就代表接觸的終止。儘管有時候一隻手干一些事情真的很不方便。
宋勝意不動聲色地將手機揣回自己口袋,然後很自然地掙開了和聞禾與相握的那隻手,舉起稍稍遮了一下頭頂的太陽。
他清晰地看到Alpha擰著的眉在那一瞬間怔了一下,但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聞禾與側過頭,目光似乎無聲地質詢宋勝意為什麼突然鬆開手,宋勝意指了下手機:「你先回消息。」
本來是想體貼聞禾與,他手頭的事情看上去有點棘手,但宋勝意這句話說完Alpha眼底的難題仿佛頓時迎刃而解,他收起手機:「處理好了。」
聞禾與說完,等待著宋勝意的下一步動作。宋勝意沒有多想,繼續去牽聞禾與的手。
兩個男人牽手還是有一點奇怪的,尤其是沒有夜色的遮擋,走在路上,陽光讓彼此面孔的細微變化無處遁逃。
宋勝意為了打破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尷尬,捏了捏聞禾與的指骨:「我發現你手挺軟的哎。」動作間一一摸過他的指節,在一處微微凸起的薄繭上按了按,「這個是用槍留下的繭子嗎?」
聞禾與耳根覆上一層薄粉,招架不住宋勝意的盤問,掙開被他按住的繭子,貼上柔軟的指腹,「嗯,有點硌,不要握那裡。」
宋勝意偏了偏頭,深思道:「實彈射擊課好玩嗎?」
他沒選修聯邦預備役的這一課程,一方面是他運動水平十分有限,另一方面是這門課設置了一定門檻,需要通過考核才能拿到名額。
顯然要把話題進行下去只有一個答案,聞禾與違心地說:「挺好玩的。」
男人骨子都有點尚武的基因,宋勝意也不例外,笑著問:「你厲害嗎?」
挺厲害的呢,拉練成績的總積分榜上他是第二名,聞禾與本來打算告訴他,但又覺得只是一個第二名,宋勝意也許會覺得他太驕傲了,於是緘口不言。
聞禾與的沉默被宋勝意理所當然地認為不擅長,想來也是,聯邦預備役武力實操比較突出的學生往往被會輸送進入聯邦軍機政要部門,相比之下,聞禾與的職業選擇相當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