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徐一航大致了解了一下,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真的對簿公堂,大概率也是敗訴。
「不用,」聞禾與不是習慣逃避的性格,「我正常接受委託。」
「行,」徐一航說,「待會兒我就讓富發公司那邊的人把材料給你遞過去。」
「嗯。」聞禾與神色淡淡應了一聲。
會談結束前,徐一航打岔問了一句:「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你早有預謀?」
聞禾與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了徐一航一眼。
徐一航放下茶杯,微微嘆了一口氣,「你不會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吧?大學時他跟著化柯來我們學校,你哪次不旁敲側擊地從我這打聽?」
徐一航又問:「你什麼時候對他有意思的?大學?還是更早在預備役的時候?」說實話聞禾與的心思很好猜,徐一航不是第一天有這個判斷,但大學那會兒沒敢百分百肯定。
因為聞禾與即使知道宋勝意的活動路線也不會貿然出現去打招呼,但從Alpha回到宿舍的神情以及未來幾日必定學習效率低下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見到了人。徐一航想,可能是以尾隨的形式。
「所以擔心我輸給顧硯?」聞禾與明白對方的邏輯,輕輕笑了一下。
徐一航被他笑得發毛,還在猜:「是大學吧?」
要是預備役階段也不太可能,宋勝意那會兒纏著顧硯全校皆知,徐一航想,以聞禾與一貫的個性和自持必定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
「預備役一年級。」聞禾與最終說道。
徐一航倒吸了一口涼氣,半天說不出話來,沖聞禾與比了個大拇指。
他調笑道:「那你這一趟心路歷程夠複雜的。」
「真不介意?」徐一航沒忍住,問。
聞禾與被人道破秘密反而輕鬆,坦然道:「介意又怎麼樣?」
Alpha低頭繞了繞手上的戒指,「我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做個太貪心的人,所以他有一點喜歡我就夠了。」
徐一航笑了笑,語氣說不出來是贊同還是不贊同,只道:「你對自己也真夠狠的。」
五點多,聞禾與重新返回事務所,前台告訴他富發公司的人已經來過了,材料被聞禾與的助理放在他的辦公室。聞禾與點點頭,對前台說了一句辛苦,隨後讓她下班。
聞禾與踏步走回辦公室,擰了擰眉,不知道宋勝意這個時候有沒有吃晚飯,想著要給人打個電話時,一道不大的哭聲止住了他的思路,Alpha循著聲音望去,是開放工位上的一個實習生。
他走近了一些,遞給對方一張手帕,「需要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