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不明白分明是這樣拙劣的計策,難道他們的媽媽沒有在他們的食物中下過毒,等自己的孩子毒發休克再抱著他在眾多鏡頭的圍觀下衝進醫院嗎?
聞禾與淡淡地垂下眸子,看向手中最後一份檔案視線一頓,聞禾與把資料放到他後桌,是剛剛那個男生的。
很快教室的廣播響起聲音,讓新生們到禮堂集合。
班主任讓聞禾與組織了一下行列,他舉著班牌站在隊伍最前方,毒辣的太陽高懸,連建築和樹木都自身難保,只從腳下伸出很窄的一道細影。
隊伍到達禮堂,排成規整的方陣,台下哄鬧鬧的一片,汗水的酸味在嘰嘰喳喳的笑談中蒸騰,聞禾與站在最前方,身體像一根針扎在那兒顯得有些另類,他不禁皺眉地想起樹上一聲蓋過一聲的蟬鳴,耳邊一陣嗡響。
「呼——」一陣電流通過話筒的擴音傳到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都抬頭看向台上。
聞禾與側過頭,禮堂大門被拉出一道縫,光影鑽進一角,隨後那個beta極快地轉身關上門。
他背手立在門邊向內場掃視一圈,看到目標的眼睛瞬間亮起來,手裡高舉的班牌忽然發沉,在對上他視線的一秒前,聞禾與飛快地錯目,將目光重新投向台上的發言。
幾秒後beta從他身邊跑過,像一隻雀躍的小鹿,聞禾與緊繃著下頜,瞳孔沒有聚焦,盯著身前的空氣。這個beta身上明明沒有信息素,味道卻比大多數的人都要好聞,他頭髮都熱得濕掉了,卻沒有汗味。
台上的發言結束,似乎進入下一個環節,聞禾與聽得並不認真,他微微側過餘光打量身後的隊伍,宋勝意站得並不規範,身體突出來,聞禾與見他笑著,汗珠從額間滑落被那盈盈的含著生動笑意的眼尾兜住,又被對方不在意地拭去,Alpha心口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
那些話被傳著,遞到他耳邊。
宋勝意的神情是一種自發的驕傲:「待會兒要發言的人是顧硯!他可厲害了,是我喜歡的人。」
似乎是習慣於這種寂寞,聞禾與垂下廖淡的眸子,沒一會兒台上走上一個學生Alpha。
第一天結束後,聞禾與回到家,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灌進肚裡,關上冰箱,Alpha有些泄力靠在身後的立櫃,冰箱表層的反光映出一個過分瘦削而蒼白的身形。
他沒有開燈,剛剛是從樓梯跑上樓的,黑暗中聞禾與的呼吸很粗重,儘管身體在不斷發出求救的訊號提示他此刻應該坐下來安靜休息,可聞禾與的胸口還是像有一團火被點燃了,讓他產生一些把自己也嚇了一跳的瘋狂想法。